眾人聞言面面相覷,皆是無言。
這件事,大家早就知道了。
管三娘沒有撒謊。
故而這樣說來,她的嫌疑又弱了些,不過恰好胡夫人醒來了,趕來正廳說話。
“夫人節(jié)哀。”
俞定京看著對方,“大理寺查案,一定會還胡家一個清白。”
胡夫人虛弱地點了兩下頭,“多謝王爺。”
“不知胡侍郎近日有無異常之處?”俞定京問。
胡夫人蹙眉,搖頭,“我不了解,平日里他不太和我說話,我們也不怎么相處。”
姚沛宜瞥了眼她的手臂,“不應該吧,外頭都說胡侍郎愛妻勝命。”
胡夫人面上出現(xiàn)了一種不知為嘲諷還是冷冽的笑色,“愛妻勝命這個說法我聽過,卻沒體會過,大抵是他的官途中需要一個這樣的優(yōu)點。”
姚沛宜同雷妙妙對視了一眼。
“我只知道一點,他不會自盡的。”胡夫人忽然道。
“為何?”雷妙妙問。
胡夫人:“商定小女婚事時,他曾說過有意工部尚書之位,霍侍郎和他相爭,他還正在籌謀該如何先讓對方下臺。”
雷妙妙挑眉。
“娘。”
一道柔聲從廳外響起,只見一生得清秀的少女走來,看身形,像是昨日的新娘子胡蝶。
“蝶兒。”
胡夫人瞧見女兒來了,欣喜之余又開始止不住地咳嗽。
“娘,您身子不適,女兒先扶您回去吧。”
胡蝶瞧著精神不佳,同幾人行禮過后,扶胡夫人離開。
“沛沛,你在看什么?”雷妙妙發(fā)覺姚沛宜盯著胡蝶的背影。
“她的夫婿是什么人?怎么不見他?”姚沛宜問。
雷妙妙說:“聽說在臨安府挺有聲望的一個伯爵,應該等胡淖下葬,胡蝶就要跟著去臨安府了。”
姚沛宜點頭,隨即看向俞定京,“王爺,你覺得接下來該怎么辦?”
“今夜先宿在胡家,夜里再探胡淖書房。”俞定京敲擊椅把手。
姚放不解,“青天白日的不去看,夜里黑燈瞎火,能看見什么?”
“可我也覺得不同的時間,可能會有不同的發(fā)現(xiàn)。”姚沛宜笑道。
“你就拍馬屁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