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嘩啦。”
秋棠一盆污水潑下去,直接將裴執墨淋了個徹底。
本就在軍營中出了汗,再混合著殺魚污水的味道,聞起來簡直令人作嘔。
裴執墨差點要被自己熏吐了。
這下,他是真的生氣了。
“我告訴你姜枕雪,你真玩過了,往后就算你對我搖尾乞憐,我也絕不會再多看你一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又是一盆污水澆上去。
這次是夏蟬澆的。
一盆剛洗完碗筷的污水,帶著殘羹剩飯,直愣愣地從裴執墨腦袋澆了下去。
水嘩啦下來的時候。
還有一根菜葉子掛在他腦袋上,看起來十分滑稽。
裴執墨被氣得火冒三丈。
他還要說什么,秋棠已經把下一盆水端過來了,作勢就要朝他腦袋上潑。
裴執墨當然相信她真的會潑。
來不及再多說一句話,他就慌不擇路地出了沁芳軒的大門。
姜枕雪不緊不慢地跟了出來,沖著裴執墨的背影喊:“往后再來啊,沁芳軒的這些剩飯臟水,都給你留著,保證一盆都不舍得倒。”
裴執墨回頭想說什么。
秋棠已經端好臟水在那候著了。
他氣得狠狠指了一下姜枕雪,頭也不回地跑了。
明心被掛在大理寺城墻外的事,也傳到了紫陽真人的耳朵里。
他并不在意任何一個徒弟。
哪怕是曾經最為看重的,那也只是看上能力,想著日后為自己所用。
但明心決不能一直掛在那。
尤其旁邊還掛著對楚焉不利的證據。
他又一身夫子打扮,和楚焉在清暉院議事,紫陽真人坐在坐姿上,短粗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,桌上的茶水一口未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