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抵是將事情說開,容音自覺拿捏了蘇雪衣,對她放心了些。
一個受制于人的軟骨頭罷了,僥幸得了幾分造化,還是上不得臺面。
蘇雪衣在容音面前說得也并非場面話。
從那日之后,容音的衣食她都開始幫手。
“公主,藥好了。”
傍晚,蘇雪衣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藥汁進來。
藥是專人熬制,再送到她手中。
容音調養身體的藥蘇雪衣每日都見,不是這一碗。
她卻只做好自己的本身,不多問半句。
前幾次容音都是一飲而盡,這次卻看著蘇雪衣的面容,思緒漸遠。
明明相似,蘇雪衣卻比她年輕兩歲,又不曾遭受過那些……
腦海中浮現和親時的遭遇,容音不自覺皺眉。
那些日子的經歷,將會是她一聲的噩夢。
藥汁入口,容音揮手打發了蘇雪衣。
輾轉難眠的一夜,容音對蘇雪衣的嫉恨悄然滋生。
翌日,天光晴好。
蘇雪衣正在容音身邊侍奉茶水,婢子快步入內。
“公主,康遠侯府的世寧郡主來拜訪,馬車已經在府外了。”
“世寧?”
容音念著,意味不明地看向蘇雪衣。
“請她進來吧,世寧喜歡白茶,把前幾天太子哥哥送來的白茶啟封。”
只一個茶葉,就看得出容音和世寧郡主關系匪淺。
否則,依著她對沈煜送來那些東西的珍視,不會輕易拿出來待客。
蘇雪衣思忖著,下去準備。
再回來時,廳內已經多出一個穿紅衣的貴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