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覺得,這是先皇后還未離他而去的標志,也是先皇后原諒他的標志。
這七年,淑妃與他單獨相處時,一顰一笑與先皇后更像了。
他思念成疾,覺得先皇后肯定有一縷魂魄,附在淑妃身上。
皇帝笑著將淑妃抱起,走向了寢殿。
此時,李嬤嬤從外面回來。
林棠棠給她倒了一杯果茶。
“嬤嬤,消息散播出去了嗎?李國公那邊,可有什么發現?”
“今夜,我找了幾個說書先生,將林老太太患疾病一事傳言出去了,以后不會有人輕易前來。”
經過此前羅馳一事,李嬤嬤辦理此事得心應手,“至于安彬通過漕運運送貨物一事,李均想親自跟姑娘說,現在正侯在院外,姑娘你看?”
“竟然親自來了?”
林棠棠面上微驚,很快又恢復如常,“快將他請到花廳。”
兩人見面后。
李均朝著林棠棠行了一個大禮。
“林縣主,定親宴那日,多謝了。”
“你父親已經當面跟我致謝了,李公子不必如此客氣,請坐。”
林棠棠將茶杯往前推了一寸。
“父親是父親,我是我,我雖不知長輩的過往恩怨,但是可以肯定的是,定親宴那日祖母與姑母神志不清,想要讓我聲名狼藉,毀了我。若不是姑娘及時出手,只怕現在我已經全京城的笑柄。”
李均落座,品了一口茶,“我欠縣主一個人情。”
“李公子言重了。”林棠棠笑了笑,“不知公子的祖母,現在神智可清醒些了?”
“時好時壞吧。父親已經讓祖母去莊子上休養了,由姑母陪著。”李均苦笑了一下。
他何嘗看不出父親有事瞞著他?
不過,他也不打算深究了。
“今日前來打擾,有兩件事想告訴縣主。第一件是安彬漕運一事。最近,他陸續發了三批貨到西水,我們抽查了這些布匹,暫時沒有發現什么問題。”
“可留下樣布?”
“有,我今日都帶過來了。”
他拿出一個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