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能從他們手指縫里漏一點點出來,那就已經(jīng)夠咱們吃喝的了。
咱們要幫著經(jīng)銷的,不是那種正式的、有合法來源的、大宗的貨物,而是底層將士截留的。。。。。”
看張云眨巴眨巴眼睛,清澈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愚蠢,肯定是沒明白自己意思,馬邦德只得嘆了口氣,細細為張云解釋下去:
“戰(zhàn)事結(jié)束過后,一般都會派將士打掃戰(zhàn)場對吧,像那些大宗的貨物,一般都是出手之后,軍官和士卒幾幾分成。
但是少爺你想啊,上面的軍官會有那么好心讓下面的丘八們吃肉嗎?根本不可能的好吧,咱陳國就沒這樣的好人!
往往落到底層軍官和士卒手中的,都是些殘羹剩飯,湯湯水水的了。
這就讓這些底層的將士們很不爽了,命是他們?nèi)テ矗κ撬麄內(nèi)コ觯趺绰涞剿麄冏炖锏木蜎]幾口了?
所以漸漸地,這些底層的將士往往在打掃戰(zhàn)場的時候,偷偷往自己懷里踹一些不容易被看出來但是又值錢的小東西,比方說什么珠寶首飾啊,古玩字畫之類的。
可這些東西,他們又不敢自己拿出去賣,畢竟一旦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。
所以啊他們就需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中間商,幫他們把這些貨物出手,然后大家分錢,咱們至少可以拿三成利。
但是少爺這可不是件容易事,這個中間商不但膽子要大,而且背景要硬,不說整個松江郡,至少要在幾個縣里面吃得開。
因為只在松陽一個縣干的話,雖然那里的有錢人最多,但是也人多眼雜,容易被一鍋端,所以最好是在松陽之外的幾個縣里面去干。
剛好咱們不是和李縣令上一條船了么,還有隔壁兩個縣的縣令,大伙兒就是一家人了。
少爺如果你能去跟李縣令討個門路,至少咱們在這三個縣就不用擔(dān)心有人刻意為難了。
這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,少爺,咱們要是能把這個生意盤下來,還用愁掙不到錢?”
張云聽完,眼睛都亮了,但是隨即又黯淡了下去。
“門路我可以去討,可是干這門活計,還得需要店鋪,還有店員什么的。”
等張云把他的疑慮說完,馬邦德就迫不及待地說道:
“少爺這些你都不用擔(dān)心,我都準(zhǔn)備好了,連掩護的生意我都準(zhǔn)備好了,魚檔怎么樣?”
“啥?”
張云愣住了,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,頗有一種工地上出事了,別人早早的就把安全責(zé)任書擬好了,就等自己這個剛畢業(yè)的大學(xué)生來簽字的感覺了。
沉默了許久,張云這才緩緩開口道:
“你不會一直都在等我開口吧?”
“怎么可能啊少爺,有道是未雨綢繆。
這三年里,少爺你在努力往上爬,國成兄在打磨自己的武藝,我總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吧?
我這輩子沒別的愛好,就喜歡這白花花的小東西,你看它們多招人喜愛啊。
一切只不過是水到渠成罷了。”
呵呵,張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,你猜我信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