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現在馬上,當著我的面打電話,給人斷干凈。
我可告訴你,我這輩子只認杳杳一個孫媳婦,你要是把人給我氣走了,不管你再找個什么東西回來,都別想進靳家的門。”
靳擎嶼沒有反應,老爺子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在了地面上:“愣著做什么?我讓你打電話,打啊!”
“不行,這件事必須得一個月以后。”靳擎嶼說。
“你還跟我講什么一個月,等杳杳走了,你后悔都來不及!”
“不會。”頂著老爺子憤怒的目光,靳擎嶼篤定道,“杳杳不會走的,她會一直留在禧園。”
老爺子也不知道靳擎嶼哪里來的這樣的自信,他沒好氣地說:“上一個這么跟我自信保證的,還是你爹呢,他現在什么情況,你心知肚明,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,你還不清醒點。
罷了,反正該說的我老頭子已經告訴你了,我年紀大了,也懶得管你們這些破事了,人家都說種什么因,結什么果,等哪天杳杳真走了,你自己別后悔就是。”
靳擎嶼站起了身,他站在書房的窗戶前往下看,正好能看到坐在院子里花架邊的姜星杳。
夜幕沉沉,清冷的月光灑在她身上,照得她的身姿愈發的單薄。
她背對著窗子的方向,靳擎嶼看不到她的表情,卻看到靳沅秋默默地走到了她身邊。
“二嫂,你那天是不是很難過呀?”背后傳來靳沅秋的聲音時,姜星杳愣了一下,才回過了頭來。
靳沅秋低著頭,看起來很是愧疚:“我不知道那個曲子是你寫的,還給你說了很多夸程璟的話,對不起二嫂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
我跟你保證,我現在已經對那個程璟脫粉了,我以后絕對不會再去聽他的音樂會了,二嫂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姜星杳是真的沒想到,靳沅秋會為了這點事,特地跑來給她道歉。
靳沅秋只是不知情而已,她又哪里會怪靳沅秋呢?
姜星杳道:“你又不是故意的,我沒放在心上,你也不用因為這件事憂心了。”
“二嫂,你真的不怪我嗎?這兩天我都快愧疚死了。
其實從剛開始沈氏拿出證據來的時候,我就想給二嫂道歉了,但后來二哥她又…
對不起二嫂,我早該想到的,那首曲子根本就不是程璟的風格,我還當著你的面夸他。”靳沅秋揪著裙擺,又繼續道歉。
姜星杳搖了搖頭,把她那只攥著裙擺的手拿了下來,她說:“沅秋,你真不用這樣的,我從來沒怪過你。
當時你又不知道那個曲子是我的,再說了,你對著我夸那個曲子,不也是對我的肯定嗎?”
靳沅秋趕緊點了點頭:“對,二嫂,你那個曲子寫得真的特別好,音樂會上就那一個,給我印象深刻,這首曲子原來應該叫什么名字?”
“刺。”姜星杳說。
靳沅秋問:“那我能不能聽一聽這首曲子本來該有的樣子?我屋里就有鋼琴,二嫂彈給我聽好不好?”
靳沅秋滿臉希冀地看著姜星杳,話里還有幾分懇求的意思。
姜星杳沒有拒絕。
即便現在她的曲子暫時冠上了別人的名字,即便這首曲子給她帶來了諸多風波,那也是她創作出來的,也是她的孩子。
靳沅秋感興趣,姜星杳心里也跟著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