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她趕緊去公司一趟。
沈明訴知道姜星杳的情況,除非很要緊的事,絕對不會叫她來公司的。
這會沈氏會議室里,除了沈明訴以外,沈瑩以及沈氏的部分高層,還有姜星杳上次見過的新樂團成員,都在。
這樣大的陣仗,一看就知道事情不簡單。
“星杳來了,先坐吧。”沈明訴說。
他旁邊一個中年男人,卻是一拍桌子:“坐什么坐,難道不該先解釋解釋今天的事嗎?姜小姐,我們阿訴這么信任你,不惜花重金把你簽到沈氏,你就是這么回報他的?
你知不知道這個樂團是他回國后第一個項目,他把作曲權交給你,你就在外面搞抄襲?”
說話的這人是沈明訴的叔叔,也是沈瑩的父親,沈涵知。
姜星杳本來還有點云里霧里,直到抄襲這兩個字出來,讓她驀地清醒。
連肩膀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。
“我沒有抄襲,那些曲子全是我自己寫的。”姜星杳道。
“你說沒抄就沒抄,姜小姐,你知不知道我們今天預熱放出來的曲子,和那程璟音樂會上剛彈過的曲目高度重合,難道你還想說是那程璟抄襲的你嗎?”沈涵知又一次質問。
音樂會,又是音樂會!
姜燦燦不懷好意的話,仿佛在耳邊回蕩著。
姜星杳努力讓自己維持鎮定,她問:“怎么就不能?兩邊曲子撞了,憑什么就是我抄襲?
我好歹也是沈氏的人,您現在連事實都沒有弄清,先把一頂抄襲的帽子扣到自家人頭上,涵知總,您這樣做豈不是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?”
“牙尖嘴利,人家程璟是什么人?國外著名的音樂大學畢業,一直都在這個圈子里,你呢?
先不說你就沒有上過和音樂有關的大學,就單說你近來一直都在家里做全職太太,姜小姐,你覺得你拿什么跟別人比?
當初阿訴執意要把你簽進來的時候,我們董事會沒一個人滿意,結果阿訴非要給你擔保,我們才勉強松了口。
現在看來,呵呵,什么流落在外的天才,不過就是投機取巧的騙子。”
沈涵知怒視著姜星杳,他氣得渾身發抖。
說出來的話更是句句扎人。
坐在后排的幾個樂隊成員也開始竊竊私語,看著姜星杳的目光都或多或少的帶了鄙夷。
“上次我還好奇,她這么小的年紀,又不是專業大學畢業的,甚至都沒從事過音樂行業,怎么就能寫出《刺》那么感情深刻的曲子,原來是抄的呀。”
“嘖嘖嘖,臉皮真厚,上次聚會的時候,咱們這么多人夸她,她都是坦然接受,這心理素質果然不一般,不愧是抄襲出身的。”
“哎,這些曲子我們不眠不休練了這么久,誰能想到到頭來竟然白費功夫?”
“抄襲狗,必須讓她給我們一個交代。”
場面一下子亂作一團,姜星杳手狠狠地攥著包包,她道:“事情還沒有定論呢,誰說履歷光鮮的人,就永遠光鮮,你們既然把我叫來了這里,總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