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喜歡,赟呈,你不喜歡的我就不喜歡。
你不是說姜星杳不如燦燦孝順嗎?那就不要姜星杳了,反正有燦燦幫你還債,而且…”
“婷婷!”曲欣婷絮絮叨叨地說著,全然沒看到旁邊姜赟呈的臉色已經鐵青了。
她不知還想說什么,被姜赟呈急切地打斷了聲音,曲欣婷撇了撇嘴:“我說的不是實話嗎?姜星杳不如燦燦孝順,又不能幫你還錢,你跟她斷了關系就是,來找她做什么?”
姜星杳抬起頭來,滿臉不可置信的盯著曲欣婷。
她不明白曲欣婷到底在想什么。
姜燦燦可是姜赟呈的私生女,她現在竟然連姜燦燦也能接受嗎?
那自己呢?自己又算什么?就因為自己不聽姜赟呈的話,她就要和自己斷絕關系嗎?
姜星杳感覺,有無盡的冷意包裹著全身,冷得她根本喘不過氣來。
姜赟呈也被曲欣婷的話弄得渾身僵硬,他說:“婷婷你可不能說這種話了,姜星杳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,就算她再怎么不懂事,那也是我們的女兒,以后可不能再提斷絕關系這樣的話了,杳杳聽到了可多難過。”
“為什么不能提?她不聽你的話,你也不喜歡她,那就斷了不要了。”曲欣婷依舊不依不饒。
她每一個字都像是石頭,正巧不偏不倚地砸上姜星杳的心臟,疼得姜星杳幾乎痙攣。
姜星杳想問問她,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嗎?可曲欣婷根本不看她了,她也看不到曲欣婷臉上的表情。
只是又聽曲欣婷充滿惡意地道:“這樣叛逆不聽話的孩子,本來就沒人想要。”
眼淚不知何時充滿了眼睛,姜星杳眼前一片的模糊,甚至癱軟得近乎要跌下沙發,就在這時,一只手從背后按住了她的肩膀。
有人從她身后坐了下來,她的身子正好靠近男人懷里,她聞到了一股淺淡的烏木香。
靳擎嶼說:“我想要,伯母,杳杳是我靳家的人,哪怕你是她的母親,也沒有資格如此貶低于她。
我們杳杳本來就不需要聽話,她嫁給我,就不需要再對任何人低頭。
至于你,與其怪杳杳不聽話,自己不如先清醒清醒,看看你這些年都在做什么。”
靳擎嶼最后說的那幾句話,全然就是姜星杳最想說的。
她早就想質問曲欣婷,問問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
堂堂曲家大小姐,低聲下氣,當牛做馬地伺候一個贅婿。
甚至在贅婿謀奪了曲家家產之后,她再回來,不僅允許小三住在家里,還把小三的女兒視若己出。
只是想到這些,姜星杳心底的那股惡心就無以復加。
“哎喲女婿,你先別動怒,婷婷她就是太久沒接觸人了,說話有點口無遮攔,我這就帶她去那邊冷靜冷靜。”姜赟呈見勢不妙,這才趕緊站出來打圓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