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燦燦都往她身上潑臟水了,她不把這個仗勢欺人的名頭坐實了,豈不是辜負了姜燦燦的一片苦心?
姜赟呈想要維護自己愛妻愛女的面子,那剛好讓他們狗咬狗去吧。
姜赟呈看了姜星杳一眼,姜星杳攤開手,滿臉無所謂地沖他笑笑。
哪怕現在姜赟呈無比篤定,姜星杳就是故意的,他也已經騎虎難下,于是他干脆拽住了姜燦燦的胳膊:“我不聽你那些話,你趕緊跟我去把衣服換了,就算你是靳總的秘書,他身邊的位置也不是你的。
下次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和你姐姐作對,我打…”
“住手!”靳擎嶼直接出聲,拉住了姜燦燦的另一只胳膊,把人帶到了自己的身后。
他冷眼看著姜星杳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你和你爸是想把姜秘書逼死嗎?”
“靳總,你別怪姐姐,姐姐在家里養尊處優慣了,她不理解我作為您的秘書,和您工作接觸比較多也是應該的。
這件事是我不好,都是我沒有考慮姐姐的感受,才讓姐姐和爸爸這么生氣,我…”
“夠了,這不是你的錯。”靳擎嶼打斷了姜燦燦的話,他又看向姜星杳,“你今天太過分了,趕緊給姜秘書道歉。”
他站在姜星杳的面前,寬肩可以完全將姜燦燦遮擋在背后,姜星杳甚至只能看到姜燦燦稍稍露出來的一小截裙擺。
姜星杳抬頭,對上的是一雙冰冷到極點的眼睛。
那目光像是能穿透她的胸腔,連她跳動的心臟都凍住。
曾幾何時,姜星杳也盼著有一個人能這樣不管不顧地擋在自己面前的。
可從來都沒有。
“道歉。”姜星杳不說話,靳擎嶼又重復了一遍。
伴隨著靳擎嶼的聲音,周圍還有悉悉索索的唏噓聲。
姜星杳看到,姜燦燦躲在靳擎嶼背后輕輕探了個頭,她的眼睛里像是帶著挑釁。
順手從桌上端起了一杯紅酒,姜星杳搖晃著酒杯,她問:“靳總,今天求我陪你來,就是要讓我來給她道歉的?”
杯中酒搖搖曳曳,猩紅的液體也不及面前女人艷紅的裙擺鮮艷。
靳擎嶼看著姜星杳那雙諷意深深的眼睛,在無數的議論聲里,她依舊挺直著腰桿。
比起背后柔弱狼狽的姜燦燦,她太凌厲了,就像是剛開了刃的刀,鋒銳筆直,不會彎折,很容易就把人割傷。
在這樣的她面前,只會哭的姜秘書就顯得很可憐。
靳擎嶼說:“姜秘書沒有做錯什么,是你太過分,你該和她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