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他的視角里,能看到女人挺得筆直的脖頸,像是一只驕傲的天鵝。
她越不想彈,他就越想讓她彈,只彈給他一個人。
一番僵持之后,姜星杳有點煩了。
手指在琴鍵上按了下去。
琴音帶著濃烈的煩躁與不滿,如逛風暴雨一樣,在琴房里呼嘯。
最后一道音符,在指尖收斂,姜星杳仰頭看著靳擎嶼:“可以了嗎,靳總?”
靳擎嶼滿意了,大手溫和的撫過姜星杳的發(fā)絲:“靳太太彈的很好,下次再彈給我聽。”
姜星杳的琴音是帶著情緒的,她不知道靳擎嶼是聽不出來,還是裝不知道。
她也懶得在意。
男人側開了身子以后,她就起身回了臥室,又順手鎖了門。
臨走的時候,她看到靳擎嶼依舊站在琴房里,表情陰郁的古怪。
姜星杳早上醒來的時候,靳擎嶼又不在家。
姜星杳已經習慣了,他的時間從來不是留給她的,他不在家里才是常態(tài)。
姜星杳不愿意一直和靳擎嶼這么糾纏下去了。
吃完早飯之后,她約了個房產經理看房,打算先從禧園搬出去。
姜星杳現(xiàn)在對住處最大的需求就是可以早點入住。
看到最后,她選了一個二手房子,家具都是齊全的,收拾收拾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。
最關鍵的是,那房子就在紀云茵家小區(qū)的隔壁,以后她去找茵茵也方便。
房主是因為工作變動,著急賣房,等到所有手續(xù)辦完也才剛下午。
房子的事定下來了,就得考慮曲欣婷的事。
晚上姜星杳約紀云茵一起吃了飯,拜托紀云茵幫她找了一個私家偵探盯著姜赟呈。
姜赟呈之所以能拿捏她,無非就是因為手里捏著曲欣婷,只要她找到媽媽的下落,把媽媽救出來,便再也不用和姜赟呈虛與委蛇了。
紀云茵社交圈一向強悍,沒多久就幫姜星杳找好了人。
正事定好之后,紀云茵才問:“杳杳,你和那靳擎嶼到底怎么回事?昨天他帶著你高調逛街的事兒,在圈子里都傳瘋了,你們該不會…”
姜星杳知道紀云茵想問什么,她直接否認:“沒有和好,我是一定要和他離婚的。”
她把遇到沈明訴的事和紀云茵說了一遍,紀云茵聽完,當即憤憤道:“不是,就許他和姜燦燦不清不楚的,還不許你有個正常社交了?他們靳家是什么封建大家庭嗎?
我就說他昨天怎么舍得那么高調,原來是宣誓主權啊。
他也真夠有病的,碗里的鍋里的都要,他怎么那么大臉呢?”
紀云茵的嘴巴向來厲害,比姜星杳還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