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沒有抬頭,她都好像能感覺到沈明訴的視線變得古怪。
任誰只是正常地交個朋友,結果就被打成別有用心的男小三,心里都不好受。
姜星杳尷尬地道:“沈先生,你別聽他亂說,他就是腦袋不怎么正常。”
沈明訴笑笑:“原來是這樣,那我當然不能和一個腦袋不正常的人計較,時候不早了,我還有事先走了,上次靳太太說的曲子我很感興趣,下次有空再一起聊。”
沈明訴走了。
姜星杳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。
靳擎嶼就意味不明地道:“我腦袋不正常?靳太太為了哄自己的奸夫,還真是煞費苦心呀。
怎么我才說了幾句,靳太太就心疼了?”
他松開了箍著姜星杳腰的手,姜星杳終于恢復了自由。
晃了晃有些發(fā)酸的手腕,姜星杳直接拿起了桌上的水杯,就沖著靳擎嶼潑了過去:“清醒了嗎?靳總,如果真的有病早點去治,別像瘋狗一樣,逮著人就發(fā)瘋。”
“到底是我發(fā)瘋,還是靳太太自己心虛?”靳擎嶼問。
姜星杳懶得離他,拿了包就走,靳擎嶼很快也跟了出來。
姜星杳只當沒看到他。
靳擎嶼說:“姜星杳,我不管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,但離婚協議一天不簽,你就一天是靳太太,我希望你記得自己的身份。”
姜星杳這會兒停下了腳步,她看著靳擎嶼:“靳總怕我丟了你的臉,不如早點跟我去把離婚辦了,也省得在這種事上擔驚受怕。”
這回輪到靳擎嶼不說話了。
姜星杳冷笑了一聲,眼睛里的譏諷明顯。
又想要姜燦燦,又想要靳家繼承人的位置,天底下哪有這樣好的事?
姜星杳沒走幾步,靳擎嶼又跟了上來。
她走一步,他跟一步。
兩個人就這么一直沉默著。
姜星杳實在不想這么與他耗著了。
她又一次停下了腳步:“靳總今天很閑嗎?”
“不閑。”靳擎嶼說。
一句“那還不滾”幾乎要脫口而出,姜星杳聽到靳擎嶼又說:“再忙也要陪太太逛街的,免得再有什么阿貓阿狗跑到靳太太面前招搖。”
姜星杳被他這理所當然的話氣到了,她冷聲道:“我要去衛(wèi)生間,你也要跟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