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靳漫川的夫人韓卉,更是出身于比靳家僅僅稍遜一籌的韓家,在這種情況下,靳擎嶼能掌握靳氏大權,就有點耐人尋味了。
靳擎嶼在靳家老宅的地位,一直都是尷尬的。
除了老爺子以外,沒有人待見他。
連帶著姜星杳嫁給他以后,也很尷尬。
兩個人被引進客廳的時候,靳家的人都已經到齊了。
靳漫川看著靳擎嶼,最先發難:“還知道來呀,這也得虧是個家宴,若是讓外人看到了,還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,就不要我這個爹了。”
靳漫川聲音尖銳,話說得也刻薄,說得難聽一點,明明是他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才有了靳擎嶼,可是比起韓卉來,好像也是他更看不慣靳擎嶼。
靳擎嶼對他也沒什么好臉色,只是象征性地掀了一下眼皮。
這種場合姜星杳不是第一次見了,已經有些麻木了。
她從許特助手里接過了東西:“爸,您先消消氣,我和阿嶼也是因為給您挑禮物,這才來得遲了一點。”
靳漫川冷哼了一聲,看姜星杳也是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:“就你倆特殊,阿洲怎么沒有遲到呢?”
他口中的那個阿洲,正是靳擎嶼的大哥靳言洲。
被點了名,男人順勢沖著姜星杳舉了舉杯里的紅酒,身上的襯衫松松垮垮的,帶著股子懶散輕佻的意味。
姜星杳也撞上了他的視線,腦袋一揚,就是不屑地嗤笑道:“爸也該體諒體諒阿嶼作為靳氏話事人,工作繁忙,總不能像大哥一樣無所事事不是?”
作為合格的靳太太,在老宅里維護靳擎嶼,替靳擎嶼沖鋒陷陣這一點,姜星杳一直做得很好。
話音落下,姜星杳就看到靳漫川和靳言洲齊齊變了臉色。
靳漫川更是直接吼道:“你…你今天是不是故意來挑事的?你們遲到在先,我作為長輩說你們一兩句還不行了?”
姜星杳不卑不亢:“您想說自然是可以的,但您說得不合理的地方,我也有權糾正,畢竟現在不是舊社會了,就算您是長輩,也不能獨斷專行,不分黑白。”
姜星杳和靳漫川說話,腦袋又偏了偏,視線匆匆地從靳擎嶼臉上停留一瞬。
這是她最后一次,在這種場合維護靳擎嶼了。
她也不怕把靳漫川得罪死了,反正以后她也不是靳家的兒媳了。
靳漫川還想發難,靳老爺子一拍桌子:“夠了,還有完沒完了?
阿嶼也是你的兒子,你一個做長輩的總針對他做什么?
你要解釋,人家小夫妻也給你解釋了,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?
這么多年了,沒點兒長進,白吃了這么多年大米。”
吼完了靳漫川,老爺子又看向了姜星杳,眼睛里已經是一片慈祥:“來杳杳,到爺爺身邊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