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客人落座并奉上茶水后,李文波轉向厲老,禮貌地問道:“厲老先生,您這次來訪,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我的幫助吧?”
厲老沒有繞圈子,直接說道:“確實有事相求,我想請唐先生從這里挑選一件物品。”
聽到這話,李文波首次認真打量起唐越來,厲老如此重視這個人情,意味著唐越絕非等閑之輩。
“這位是?”李文波好奇地問。
“這是唐越唐先生,他是……”厲老停頓了一下,斟酌著措辭,“是我最尊敬的朋友。”
李文波的態度變得更加恭敬:“既然如此,那就請唐先生隨意挑選吧,不過這里有些特別的物件是不能帶走的。”
面對李文波的大方,唐越微笑著回應:“多謝您的慷慨。”
唐越漫步在李文波的古董廳,這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古物,每一件似乎都帶著自己的故事,當他的目光落在一幅名為《落霞孤鶩圖》的畫上時,停下了腳步。
“這幅畫……”唐越輕聲說道,手指輕輕指向那幅作品,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。
李文波的臉色瞬間變得緊張起來,“這幅畫,不行。”他急忙回應,顯然對這幅畫有著深厚的情感,這幅畫不僅是他引以為傲的收藏品,更是他費盡心思才得到的心頭好。
“我并非想要它。”唐越搖了搖頭,繼續說道,“我只是建議你考慮毀掉它,否則,你可能會遇到更大的麻煩。”
李文波一聽此言,立刻站起身來,眼中燃燒著憤怒。
“你是詛咒我,還是質疑唐大家的作品?”作為唐大家的忠實追隨者,他對任何批評都極為敏感,更不允許有人詆毀這位歷史上的偉大藝術家。
一旁的老厲見狀,連忙緩和氣氛:“唐先生素來謹慎,想必是發現了什么異常,李兄不必過于激動。”
“哼!”李文波冷哼一聲,對唐越的提議不屑一顧。
“唐大家的作品怎么會出問題?說這種話的人根本不配談論藝術。”他怒視著唐越,滿心都是不滿與敵意。
面對如此激烈的反應,唐越深感意外,他解釋道:“這幅畫確實出自唐大家之手,也是真跡,但它蘊含了一種不尋常的氣息,陰氣,而且已經影響到了你。”
唐越開始講述背后的故事,唐大家,這位歷史上著名的文人,曾因朋友的牽連而陷入科舉舞弊的丑聞,從此失去了仕途的機會。
后來,寧王邀請他擔任幕僚,本以為可以借此機會重振旗鼓,卻最終只成為了寧王妃的繪畫老師,唐大家心中滿是對未能實現理想的遺憾。
正是在這種心境下,他創作了《落霞孤鶩圖》,以表達自己懷才不遇的悲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