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這回事兒嗎?
他怎么不太記得了?
趙白宇有些不太確定,實在是他這個人吧,確實性子有些驕縱,張揚,尤其看不慣那些窮酸學子,認為跟他們呆在一個地方都是降低了身份,所以平日在國子監也都是鼻孔朝天的。
要說撕人家的詩稿,那是常事,不僅如此,他還經常將那些寒門學子所作的文章據為己有,拿去給夫子交差。
若此間真得罪了云硯這么一號人,倒是極有可能的。
“我……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,本公子滿腹經綸,出口成章,又何需撕毀你的詩稿!”
趙白宇兀自強撐著辯駁,但底氣卻明顯有些不足。
“趙公子不承認也沒有關系,總之,今日云某來此,是為仰慕殿下舉辦琴會的雅意。若有得罪之處,還望殿下海涵。”
他隨機應變的一番話,看似能令人信服,可不知為何,楚青鸞卻總覺得此人有些怪異。
似乎有種隱隱的熟悉感。
“罷了,才藝競技本是雅事,若因此傷了和氣,反倒不美。”
她環視四周,含笑道:“接下來便是自由相看環節,本宮在這里預祝諸位都能覓得良緣。”
她指了指案桌上的花箋,道:“這望月湖畔的景致最宜賞玩,諸位不妨移步游園,若有中意之人,也可在這花箋上題詩相贈。”
話音剛落,幾位心思活絡的貴女已經迫不及待的圍攏過來,朝著楚青鸞盈盈下拜。
“殿下今日成全我等,臣女無以為報,特繡了這并蹄蓮香囊……愿殿下也能達成所愿。”
帶頭的是禮部尚書之女。
隨著她的話落,后面又有其它貴女們紛紛不甘示弱,有的送上灑金紙,有的送上香包等。
楚青鸞含笑一一接過。余光卻瞥見不遠處謝云祁正不動聲色的將云硯隔絕在外。
謝云祁瞧見楚青鸞朝著自己看過來,正準備抬腳走過去,卻見小廝福安朝著自己跑過來,步履匆忙。
“大人!”
福安走近謝云祁,附手在他耳朵邊說了幾句什么,緊接著,謝云祁即將邁出去的腳步頓住,眉峰微微蹙起。
“她真這么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