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不好了!柴房里的那位,失蹤了……”
楚青鸞腳步一頓,鳳眼微瞇:“什么時候發現的?”
管家一臉凝重:“回殿下,是今早送飯的時候才發覺,老奴已經查問過,昨夜負責看守的侍衛說,除了負責倒泔水的李老頭,并沒有任何人進出過。”
“只是老奴已經尋遍了公主府,李老頭也不知所蹤……”管家說到后面,聲音不自覺的小了下去。
那齊徹接連在公主府整出這么多幺蛾子,是他這個管家的失職。
楚青鸞略作沉吟,最后吩咐道:“本宮知道了,繼續清查府中的下人,一旦發現有可疑之人,不用稟報,直接嚴審。”
管家詫異的抬頭,隨后連連保證:“殿下放心,老奴一定將這些吃里扒外的蛀蟲都清出來。”
這公主府漏得跟篩子一樣,的確也是時候該好好整頓整頓了。
很快,楚青鸞坐上公主的專屬鑾駕,由八匹通體雪白的駿馬開道,一路朝著望月湖而去。
馬車上,知夏遞過來一碗清茶,問道:“公主,為何不讓人繼續追查齊徹的下落?”
楚青鸞接過茶盞,指尖輕輕摩挲著杯盞,神色淡漠:“一個跳梁小丑罷了,不值得浪費精力。”
她抬眸望向窗外明媚的春光,“陰溝里的老鼠,既然選擇了躲藏,那就讓他永遠活在見不得光的角落里好了。”
知夏想想也是,確實不值得浪費精力去關注他,索性也岔開了話題。
“那今日的琴會,公主真的要依照陛下的意思,欽點謝相和裴將軍嗎?”
楚青鸞搖頭,她當然不會真的就同時把這兩人給圈定。
“知夏,這世間的感情,從來不該是籠中困獸般的占有,本宮亦不能仗著身份就自私的將他們二人據為己有。”
她聲音很輕,卻字字清晰:“謝云祁是翱翔九天的鷹,裴淵是嘯傲山林的虎,他們應該有自己的人生與抱負。
若因為我一句話就折斷他們的翅膀,那與前朝的暴君又有何區別?”
前朝的那位末帝,為獨占大將軍之女,不惜折斷她的雙腿,囚于金籠之中,最終,那位女將軍咬斷金鏈墜樓而亡。而末帝則抱著她的尸體,不出三月便亡了國。
所以,這世上最蠢的事,就是把活人當藏品。
……
與此同時,望月湖這邊,公主的鑾駕還沒到,湖邊就已經是錦帳逶迤,香車寶馬絡繹不絕。
定國公府的侍女手持朱砂名冊,一一核驗來客的身份。
三三兩兩的貴女們齊聚之后,就有那不合時宜的聲音傳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