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那些酒樓書肆,琴行等,也全都迎來了一波熱潮。平日里那些價格貴到離譜,無人問津的曲譜,古琴等,也全都被搶購一空。
而此時,裴府。
自裴淵從公主府回來之后,整座府邸似乎都彌漫著一股低氣壓。
因為裴淵自從那天晚上回府之后,就越發的沉默寡言。本就不茍言笑的臉越發讓人覺得捉摸不透。
這幾日,府里的下人們走路都不敢邁大了步子,生怕惹到了裴將軍不高興。
這一日,裴淵照常在演武場上練習射箭。
“咻!”
“咻!咻!咻咻!”
一支又一支,直到箭筐里的箭都沒了,可遠處的箭靶上連一支都沒能射中。
這要換成軍中隨便一個新兵蛋子,都射不出這樣的水準。
他的異常也很快被裴父和裴母察覺,夫婦倆對此憂心不已。
終于,在裴淵再次射完最后一筐箭之后,裴父終于忍不住上前道:
“裴淵,箭不是這么射的。”
裴淵沉默的松開弓弦,汗水順著下頜滴落在地上,瞬間又被火熱的太陽給蒸發。
裴母適時的上前,替他拭去臉上的汗水,溫柔的道:
“淵兒,其實你不用刻意隱藏自己的心意,我和你爹都看得出來,你很喜歡公主。好孩子,既然喜歡的話,就不妨勇敢的去追吧。”
裴淵先是一怔,緊繃的身子更加筆直,連呼吸都亂了幾分。
“母親多慮了,我……”
“裴淵!在我和你母親面前,你不必逞強。自打公主要選夫的消息傳來,你日日在院子里練箭,卻次次都沒射中,你的箭術在我之上,這難道不足以說明什么嗎?”
這一次,裴淵沉默了許久。最終艱難的開口。
“公主金枝玉葉,身份尊貴,又豈是孩兒能夠妄想的?”
裴母聽聞,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裴父。
最終,裴父深深嘆了口氣,從懷中取出一方褪色的錦緞:
“我和你母親養了你二十三年,現如今,有些事,也是時候該讓你知道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