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陵的目光掃過街道,這里曾經的熱鬧早已不復存在。
沒有叫賣的商販,沒有嬉戲的孩童,甚至連具尸體都沒有,只有風吹過時卷起的紙灰和落葉。
轉過一條街,李陵在一家半塌的酒肆前停下。
招牌斜掛在門框上,"番禾酒樓"四個字已經被煙火熏得模糊不清。
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酒肆,恍惚間,仿佛又回到了剛剛穿越過來的那一天。
耳畔仿佛又響起了那個,慵懶中帶著幾分柔媚的聲音:
“喂,那邊那個小哥——”
一個約莫著三十左右的女人,依在的酒肆門口。
女人身段成熟豐滿,豐臀柳腰,粗布長裙本該樸實無華,可偏偏被她穿得風情萬種。
青絲烏黑濃密,隨意的挽在一側,幾縷散落的發絲垂在頰邊,襯得那張美艷的容顏愈發的嫵媚。
杏眼微挑,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,眼波流轉間,透著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慵懶與風情。
女人上下掃視了李陵一眼,隨手將散落在臉側的長發往耳后一別。
“你這小哥,年紀輕輕,怎么這般衣不蔽體的模樣。”
“還有你這頭發,怎么跟個和尚似的,你是和尚?”
“可憐見兒的,怕是餓了吧?”
“反正也要關門了,我這還有些剩飯剩菜,你要是不嫌棄”
她話未說完,隔壁肉鋪的老板就探出頭來,一張油光滿面的臉上堆滿促狹的笑。
“哎喲,柳老板娘,這是耐不住寂寞了?”
他擠眉弄眼地打量著李陵:“這小郎君白白凈凈,細皮嫩肉的,可比咱們這些粗人強多了!”
旁邊幾個攤販聞言都哄笑起來。
一個賣陶器的老漢咂著嘴道:“柳娘子守寡三年,倒也是該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了。”
柳老板娘噗地一聲輕笑,笑得花枝亂顫,粗布衣裙隨著她的動作繃緊,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。
“是啊,老娘我就喜歡這種白白嫩嫩的小郎君。”她眼波流轉,聲音里帶著蜜糖般的黏稠。
“別理這些糙漢子,不嫌棄的話,進來對付著吃一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