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草轉了一圈,正準備拉沈星月離開,賀謹言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“隱舟怎么在這里?”沈星月也認出來了。
自從葉隱舟為了孟然和許家鬧僵以后,他就很少和賀謹言有聯絡。
往日還能通過許臨川打聽他的動向,如今許臨川也死了,葉隱舟似乎就從五人小團體里脫離出來了。
但賀謹言還是很懷念以前五個人聚在一起的美好時光。
“不知道,要過去打個招呼嗎?”賀謹言問道。
“去吧?!鄙蛐窃庐斎恢浪男那?。
“隱舟,你怎么來看畫展了?”賀謹言走過去拍拍葉隱舟的肩膀。
葉隱舟轉過身來,還是那副風流倜儻的模樣,“謹言,星月,有段時間沒見你們兩了?!?/p>
他笑著在賀謹言胸口錘了一拳繼續說道:“然然的畫在展出呢,我來幫她撐場子,你兩呢,喜帖都發了,準備得怎么樣了,需要我幫忙嗎?”
賀謹言哪敢讓他幫忙,丈母娘不得殺了他。
“準備得差不多了,到時候你來吃喜酒就行。哪幅畫是然然畫的?我也品鑒品鑒。”賀謹言笑著道。
孟然確實是在美院讀大學,之前他調查她的背景的時候就知道了,只是沒有想到這么巧正好碰上她的畫展。
“你這段時間都和然然在一起嗎?”沈星月邊走邊問道。
“對,因為臨川的事,家里也不同意我和然然交往,這段時間我們都住在外面,等什么時候他們想通了,再回去吧。”
葉隱舟嘆氣道:“反正我不是葉家繼承人,只要不敗光葉家的家產,他們也不會管我太嚴?!?/p>
賀謹言點點頭,不知該怎么接話,許臨川的死,看似和孟然沒有關系,但太巧了,不得不讓人懷疑。
他曾經推演過,如果他是孟然,要怎樣才能悄無聲息地淹死許臨川并且制造不在場證據。
自己家的莊園,他太清楚房屋構造了,既然監控沒有拍到有人進入許臨川的房中,那他一定是從陽臺或者窗戶進入的。
墻面沒有攀爬的痕跡,結合那天的監控,孟然首先得學蜘蛛俠在陽臺之間跳躍,穿過之前鬧鬼的房間才能到達許臨川當時所在的房間,然后她再將許臨川迷暈或者催眠,淹死他后原路返回葉隱舟房內。
所以結果是不可能,一定有什么他遺漏的東西。
但他一時想不出來,只好作罷。
“我爸也說要是我是個男孩就好了,就可以接手沈家的產業,但我對做生意沒有興趣,不當繼承人就沒有那么多責任和壓力,可以盡情去做自己喜歡的事?!鄙蛐窃赂锌馈?/p>
若是說沈政唯一對她有什么惋惜的,大概就是她不是男孩也無心繼承家族產業吧。
沈凌意對繼承家產也并不感興趣,她走到一幅畫前,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。
腦中有什么畫面在閃現,她盯著這幅畫,用力地捶著腦袋,臉上神情仿佛著魔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