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沈凌意插起了腰,活著的時候姐姐就各種排擠她,死了竟然還想攆走她!
不過,這個寺廟要是真有那么靈,奶奶也不會住院,甚至她現在變成鬼了也根本走不進來。
沈凌意在佛像前轉了一圈,確定自己沒有任何感覺。
“不要再胡鬧了,師父和小師叔既然這樣做,一定有他們的道理。反正那個筆仙也沒有纏著你,你放寬心吧。”賀謹言有些心煩意亂。
“可是我擔心你呀!她天天纏著你,萬一哪天出意外了,你讓我怎么辦?”沈星月說著說著,幾滴眼淚又流了下來。
賀謹言最見不得她流淚,他嘆了一口氣,語氣柔和下來,“我們先回去吧,回去再商量。”
再吵下去也吵不出一個結果,沈星月抹了抹眼淚,跟著賀謹言下山。
下山的路上,兩人再無話說,一片沉默。
走到山腳停車場,賀謹言的襯衣又濕透了,他抿著嘴,看了一眼正高照的日頭,“走吧,這天在室外待著容易中暑。”
“我自己開了車,我走你后面吧。”沈星月輕聲說道。
“行。”
賀謹言今天是一個人來的,只能和沈星月分開。
兩輛車一前一后地向著市區駛去,賀謹言時不時通過后視鏡看一眼,不知為何,他有些心神不寧。
前面是一處彎道,他降低車速,剛轉過彎眼前一片白光閃過,他下意識閉上眼,右腳踩下了剎車。
他腦中剛冒出完了的想法,身后一股大力襲來,是沈星月的車撞了過來。
安全氣囊彈出,賀謹言撞得暈了過去。
沈凌意坐在副駕駛上好奇地朝前面看去,有人在拐彎處放了一面鏡子,正是鏡子的反光,晃著了賀謹言的眼睛。
正猜想著誰會在這里放一面鏡子,沈凌意就看到一個黑衣人從道路兩旁的樹叢里穿出來,慢悠悠地將鏡子收走了。
熟悉的黑衣人。
沈凌意笑了,他們終于開始對賀謹言下手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賀謹言從撞得變形的法拉利里鉆出來,他跌跌撞撞地走向沈星月的車,將一身是血的沈星月抱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