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暗道!一定有暗道!”蘇拂衣有些瘋狂,她從一個婆子手上搶過木棍,在房間敲打著。
江濯雪垂眸掩蓋住眼底流露出的譏笑,此時的蘇拂衣就像一個跳梁小丑,滑稽可笑。
“妹妹,你都已經把我的臥房翻個底朝天了,還要鬧到什么時候?”江濯雪冷笑,“今天你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,我就只有報官叫京兆尹來處置了。”
蘇拂衣滿臉怨恨,哪兒還有半分平日里柔弱小白花的模樣。
“是你!一定是你把他藏起來了!”她憤怒地指著江濯雪。
就在這時。
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崔穆亭只穿了件披風就急匆匆地趕到這里。
他看著眼前一片狼藉,一股怒火瞬間從胸膛翻涌而起。
“蘇拂衣你這個賤人在鬧什么?”
他憤怒地揚起手摔了蘇拂衣一巴掌。
現場鴉雀無聲,蘇拂衣被扇得摔倒在地,半晌都沒有從地上站起來。
江濯雪突然紅了眼眶,身影微微一晃,虛弱地被青梅扶住,眼底滿是委屈。
“夫君,我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做錯了,會讓拂衣妹妹這樣容不下我,甚至不惜設計陷害毀我名節。”
“我為了你,不惜與父兄翻臉,放棄與定國公家的聯姻下嫁于你,如今卻落得個連外人都能欺負我的地步。”
“早知如此,還不如嫁給定國公府,至少不用被一個外人帶著一眾外男欺辱到閨房!”
江濯雪淚眼朦朧地看著崔穆亭,眼神中流露著悔意。
崔穆亭渾身一震,倒不是心疼江濯雪受到的委屈,而是當時的他還是一個窮書生,為了得到侯府嫡女的支持。
他放下自己文人的尊嚴,想盡各種辦法去哄騙江濯雪,讓她下嫁于自己,如此便可以借助侯府的勢力一飛沖天。
那時候江濯雪滿心滿眼的都是他,甚至不惜與侯府斷絕關系,也正因此,崔穆亭雖然如愿娶了侯府嫡女,卻沒有得到應得的回報。
崔穆亭自婚后兩月起就不斷試探江濯雪,發現她的確與侯府斷絕了往來,因此將自己懷才不遇的怨氣發泄在江濯雪身上。
現在江濯雪提起往事,讓崔穆亭心中的憤怒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噴涌而出。
“蘇拂衣!我對你一忍再忍,你卻蹬鼻子上臉!”崔穆亭怒不可遏地指著蘇拂衣。
“今天你更是帶著家丁闖入我夫人的閨房,你將我的顏面,崔府的顏面又置于何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