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崔穆亭待你不好?”江卓辰一臉擔憂,不由自主地上前緊握她的雙手。“受了委屈你盡管告訴為兄,為兄替你來抗。”
江濯雪再也繃不住,依偎在江卓辰的肩膀上小聲啜泣。
“都怪我,錯把豺狼當君子,他帶給我的,我會親手一一討回來!”江濯雪緊握雙拳,言辭堅定地說道。
“用一年時間看清錦袍玉帶之下的面目,也算不晚,”江卓辰輕輕揉摸著江濯雪的頭,猶如小時候一般。
江濯雪低頭垂眸,接著整理袖口的動作將淚水擦拭。
“既然你已經(jīng)想通了,不如今日就隨我一同回家,父親母親看到你,一定會高興的,母親的心病說不定也會好。”
江卓辰高興地拉起江濯雪的手就要上馬。
江濯雪微微搖頭。
江卓辰黯然失神:“原是為了哄我開心。”
“家是一定要回的,”江濯雪握住江卓辰布滿老繭的雙手,“只是不是現(xiàn)在回,有些事我想在回家之前解決。”
江卓辰知道江濯雪一旦決定的事情,沒人能輕易改變的了,更何況今天是她主動找自己。
他怕自己追得太緊,又一次的把江濯雪推出去,能得到這樣的結果他已經(jīng)很滿意了。
江卓辰激動得控制不住顫抖的雙手:“好,好,那我這就回去告訴母親這個好消息,你若是遇到麻煩,派人去侯府找我便是。”
江濯雪看著江卓辰激動得像個小孩子,酸澀地點點頭。
在酒樓短暫敘舊后,江濯雪就返程回了崔府。
“催府今日有點不同尋常啊,”江濯雪剛踏入韌竹軒,就敏銳地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。
青梅前往前廳打探了一番情況,隨后面色凝重地回來稟報。
“夫人,院中翠竹在掃撒的時候不小心打破了一套茶具,被蘇姑娘處罰了。”青梅的神情嚴肅。
江濯雪清楚青梅的為人,如果只是尋常的小懲大戒,她不會露出后怕的神情。
她眸色一冷,隨即起身:“帶我去瞧瞧。”
一路上青梅一言不發(fā),只是垂眸低頭在前面帶路。
蘇拂依端著架子坐在正廳的首位,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。
“蘇姑娘,求您饒了翠竹吧,她只是無心之失。”一旁的丫鬟哭著攔在翠竹的身前。
她跪趴在地上,不斷地朝蘇拂依磕頭:“求您發(fā)發(fā)善心,饒翠竹一命吧,她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