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衣擰眉,“吃了藥還燒著,就是不管用,趕緊去看醫生,我陪著你。”
“不要。”
他抱緊她,難得幼稚得不肯聽話。
只把人往懷里拽,力道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。
賀安淮推門而入的時候,陸峋陷在沙發里,許輕衣坐在他身上,正低頭去吻他的喉結。
跟在后面的吳逸視線被賀安淮擋住,沒看見,進來的腳步聲也重,沙發上的兩人聽見,動作停下,許輕衣從陸峋身上離開,擰眉不滿地盯著來者。
微紅的小臉兒上,寫滿了責怪。
賀安淮厚著臉皮,理直氣壯,“你們自己不鎖門。”
“手長出來當擺設的,不會敲門?”
她不客氣地回懟。
賀安淮氣得牙癢,“陸峋還說你病情嚴重,虛弱得不行,我看挺伶牙俐齒的嘛,還有力氣跟我吵架。”
吳逸從他背后繞出來,手上提了不少禮品。
微笑地看著許輕衣:“許小姐,這是我和賀總的一些心意,您別和賀總生氣,他就是嘴巴不干凈,找欠。其實還是挺擔心您的,來探望您,也是他主動提的。”
許輕衣笑著跟吳逸道謝,又莫名地瞧了賀安淮一眼。
同時,陸峋涼涼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。
賀安淮揚著下巴,毫不客氣,“你也確實該感謝我,陸峋現在天天被你綁架在醫院,我在公司承受了太多我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暴風雨。你趕緊好起來,陸峋也才能回來我身邊,幫我分憂解難。”
許輕衣:“……”
她看向陸峋,“這個人來你們陸氏,是不是對你心懷不軌?”
“確實不軌,我有話要跟陸峋說。”
賀安淮跟陸峋使了個眼色,示意到外面說。
陸峋走出病房。
賀安淮跟在后面,兩人剛踏進樓道,就開口道:“你什么意思,當初可是你把我從國外薅過來的,現在就因為許輕衣受傷這事兒,就想擺爛,不干了?”
陸峋掀眼皮瞧了他一眼。
揉了揉眉心,“有點。”
賀安淮天塌了,“就許輕衣這啥事都敢做,不怕死的性子,你真擺爛,可沒人給她兜底了。她現在可是大名人,事務所門口等著咨詢的人都排成長隊了,以你對她的了解,她會放棄現在的事業嗎?”
陸峋沉默。
她的字典里,在自己想做的事上,從來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。
誰也勸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