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分鐘后,她才到后院。
陸峋矜貴慵懶地靠坐在藤椅上,長腿交疊,眼尾含著漫不經心的笑意,和旁邊朋友交談著。
姜暖陪在旁邊,半蹲著,長裙在地面鋪展開,驚艷動人。
朋友朝陸峋調笑:“我第一次看你聚會帶上女人,莫非是姜助理有什么特別的本事,勾了你們陸總的心。”
姜暖聞言,白皙臉蛋兒泛起微紅,像剛熟的水蜜桃,“您可別調侃我,陸總一向都公私分明,哪會有死心。”
“沒有私心,姜助理又怎么會在這兒,說這些話呢?”
朋友笑著調侃,姜暖愈發羞赧,眼尾上挑,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陸峋臉色,后者沉靜如海,看不出什么情緒。
“那位是誰,怎么之前沒見過?”
朋友目光落在遠處,眼底是毫不掩飾的驚艷,目之所及,許輕衣正和沈凌準備著燒烤要用的食材。
她穿得簡單,黑色襯衣,搭配著淺白色西褲,腰身修飾得細而不弱,身姿綽約,俯身時,幾縷發絲垂下,蔥白粉嫩的手指將頭發別到耳后,側臉冷冽,帶著鋒芒的美。
那位朋友這一問,倒是引得周圍攀談的人,都看過去。
“那不是許輕衣,許律師嗎?”有人倒是認識的,“之前景燁那一圈子的事兒,可不就是她一手把人送進去的。嘖,要我說,她膽子可真大,這么一來,要得罪多少人。你說呢,阿峋。”
姜暖下意識看向陸峋。
陸峋端著茶杯,淺淡地呷了一口,神色自若,“你這是自己做不到,開始酸別人?”
那人面露尷尬,“我說的也是實話嘛。現在上層圈子,還有幾個會找她打官司。表面上的那么點名聲,又不能當飯吃。”
方才注意到許輕衣的那位,倒是和他看法不同,“你呀,就是被那些利益至上,所謂的潛規則浸淫得太久,才覺得人家許律師做這事兒不值當。開發區那案子,多少人是背著黑鍋死的,許律師為他們平反,有什么不對?”
爭執間,陸峋突然起身。
姜暖跟著站起來,想跟上。
陸峋:“不用跟。”
她頓住腳步,不甘心地看著他背影,一步步往許輕衣那邊靠近。
許輕衣和沈凌在準備燒烤食材,離那群人遠,聽不見他們談話。
只是剛進后院時,遠遠瞧了一眼。
在看見姜暖紅著臉,滿眼傾慕地將茶杯遞送到陸峋面前時,后者自若接過,沒半分排斥時,就收回了視線。
“沈先生早知道我和陸峋認識?”
她看了眼支燒烤架的沈凌,不經意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