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衣默不作聲地離開。
回到車上后,給景燁去了電話:“景董,和解書我放在了陸峋的桌上。至于他會不會簽,還是個未知數?!?/p>
景燁笑:“還得是許律師,之前找的那些人,說破嘴皮子,都沒讓阿峋放軟態度,你這一去,連和解書都能讓他收下?!?/p>
許輕衣淡道:“只是放在那兒,要讓陸峋簽,恐怕還要做不少工作?!?/p>
“以許律師和阿峋的關系,還愁想不到辦法?”
許輕衣:“景董,恕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?!?/p>
“許律師,別人不知道,難道我會不知道你和阿峋,有多情深義重?”
“是嗎?”許輕衣輕笑,“既然景董覺得我和陸峋情深義重,又為什么,來找我當您的代理律師呢?!?/p>
景燁那頭,突然無聲。
許輕衣不慌不忙地開著車,主動打破沉默:“景董不說,我是不是可以猜測一下,您想要的,根本不是真正的和解。而是只要我站在陸峋的對立面,您就會開心得不得了,是嗎?!?/p>
景燁輕笑一聲。
“許律師,你心思的確玲瓏。但在我這里,想得到好處,可不是光靠一張嘴就能成功的,你能得到的報酬,可取決于你的表現?!?/p>
許輕衣勾了下唇:“景董有什么好處可以許給我?!?/p>
“比如許欣桐?”
許輕衣把住方向盤的手指微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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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蓋好,我這邊留存一份?!?/p>
她收下,并道了聲謝。
陸峋沉眸看著她。
一陣沉默。
半晌,他突然起身,走到她身邊,朝她微微張開雙臂。
就像曾經,他在碼頭找到炸彈后,一步步走向她時一樣,他在找她,尋求擁抱。
陸峋對她說道:“現在,你能回到我身邊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