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逸:“而且肇事的精神病患者,當場死亡。”
陸峋揉了揉太陽穴。
為什么,偏偏是這個時候。
在他和許輕衣剛確定關系的時候,就發生這種事。
他很難不去多想。
“景燁那邊,最近有什么動靜?”
“景董那邊,光是應付上次輸掉官司后的各種索賠,就已經焦頭爛額,沒見有什么大動作。只是那個江聿,前段時間一直經常去找肖小姐,像是又在追求對方的樣子,但這兩天,又消停了。”
陸峋沉了沉眸。
吳逸知道他這是對景燁有懷疑,想了想,還是說道:“陸總,這次的事,恐怕不一定和景董有關系。”
陸峋:“嗯?”
吳逸:“景臣也在這起車禍中受了傷,而且情況……恐怕也不容樂觀。”
言下之意,景燁是景臣親生大哥哥,兩人感情又好,景燁就是想動手,也不可能在景臣有危險的情況下動手。
陸峋沒說話。
臉色很沉。
眼里的深色也表明,他并不完全認同吳逸的話。
景燁不會傷害景臣,這一點,他雖認同,但景臣、肖笑和許欣桐同時在這場車禍中出事,實在是太過巧合。
吳逸還想說什么,忽地聽見旁邊腳步聲響起。
他轉頭,驚道:“許小姐。”
陸峋側目,許輕衣走到他面前,臉上沒有一絲血色。
漆黑的瞳孔看著他,問:“是景燁?”
吳逸:“許小姐,目前情況看來,肇事者是一名精神病患者,跟景燁董沒有太大關系。”
許輕衣只看著陸峋:“是他嗎?”
陸峋望進她眼底,看見她眼里,一閃而過的責備。
他太清楚,她會怎么想——景燁恨他,但動不了他,自然會找他身邊的人下手。對景燁來說,傷害許輕衣最在乎的朋友,就是在告訴她,你看,如果不是陸峋,肖笑才不會遭到這種事。
哪怕陸峋什么都沒有做。
可是人在極端痛苦的時候,是沒有辦法,理智地不去遷怒任何人。
曾經的他,也因為過溫寧的死,對身邊所有人產生過怨恨和不滿。
她會這么想,他也能理解,畢竟之前,他也因為著同樣的理由和她保持距離。
陸峋看了許輕衣良久,才說:“還不能確定。但目前看來,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