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神色肅然,像冰一樣冷。
眼底帶著嘲諷。
“當初她算計庭深,逼庭深和她結婚,看在庭深對她也有喜歡的份上,我沒說破,他們后來也離了婚,我不會追究往事。但現在,她轉頭又跟你在一起,藏著什么心思,不是昭然若揭?”
許輕衣送陸老太到病房門口。
陸伯權說的一字一句,都清清楚楚。
她神色平靜,看不出情緒。
但胸腔起伏著,很明顯是在克制。
她能忍,陸老太忍不了。
直接走過去,給了陸伯權一巴掌。
“陸伯權,你這個死老頭子,年紀大了連良心都被狗吃了是嗎!你怎么可以,怎么可以將衣衣說得如此不堪!要是沒有衣衣,你以為你寶貝孫子,能好好的嗎!”
陸伯權冷著臉,瞥了眼后邊兒的許輕衣。
冷哼一聲,拉著陸老太走了。
陸峋走到許輕衣面前,抱了抱她:“老頭子年紀大了,容易老糊涂,別往心里去。”
許輕衣垂眸。
抓著他衣服的手指用力,襯衣被她攥得死皺。
陸伯權的話,何雨柔也說過類似的,可何雨柔說的時候,她沒覺得難過,也沒覺得委屈。
因為她和何雨柔是陌生人。
她不在乎她。
可是陸伯權,她叫他爺爺,他喚她,衣衣。
這些話,從爺爺嘴里說出來,比何雨柔,殺傷力大太多。
回到病房。
許輕衣情緒仍低落。
陸峋勾住她腰,低頭去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