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瞥見他眼底的落寞。
她別過頭,獨自走到一邊,在心里無比煩躁地罵了陸時敬一萬遍。
要不是那個人渣,把那件事告訴她,她現在也不會一看見陸庭深難過就心軟。
陸庭深不知道她想法。
只看著她往旁邊走去,像在刻意疏遠自己。
于是也心生煩躁,摸出煙來,往樓梯間走去。
病房內。
宋青緩緩睜開眼。
床邊,一道挺拔寬闊的身影進入視線。
男人眉目英挺,神色淡漠,渾身都散發著,壓迫感十足的疏離。
窗外落葉凋零。
她微微一怔。
恍然想起四年前,她初見他,也是在醫院。
她渾身是傷,他為她辦了住院,支付醫療費,甚至不遺余力地照顧了她一個月,又給了她一大筆錢,讓她安頓好自己。
她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依靠,于是費盡心思地勾引他。
卻不曾想,自己不過是個替代品。
陸峋聽見動靜,側目看向她。
他偏頭的一瞬,她立刻收起眼底的懷念,冷冰冰的看著他: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他打量了她一會兒,目光落在她露在外面,留有淤青的手臂時,心不在焉地說道:“我記得第一次見你,也是這樣一副場景。”
她心口一顫。
克制住胸口的涌動,冷道:“我以為你這種人,不會記得以前的事。”
陸峋靠在床邊,眸色淡淡:“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溫寧。”
“你來見我,就是為了問這個?”
“難道我和你,還有說其他任何話的必要?”
他說這話,沒別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