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前燈照在江聿清雋的側(cè)臉,肖笑握緊手指,別過頭沒再看他。
車開遠,許輕衣不經(jīng)意問道:“跟江聿說的,是真心話?”
肖笑沉默了一會兒。
低頭說:“我要說不是,你會不會笑話我沒出息。”
“不會。”她勾出淺笑,“你和江聿青梅竹馬,你又喜歡他那么多年,他那事兒干得混賬,你雖然及時止損遠離,但心里要真正走出來,哪有那么容易。”
“可是你對陸醫(yī)生,死心得很徹底。”肖笑頓了下,“我也想像你一樣灑脫。”
許輕衣眸色閃了閃。
車停在清市人民醫(yī)院。
她找到白天宋青入住的病房,推門的一瞬,宋青正抱著陸庭深腰,脆弱又委屈。
后者手落在她肩上,像在安慰。
聽見門口動靜,陸庭深和宋青同時偏頭。
看見是許輕衣,宋青又抱得他更緊。
“我打擾你們了?”許輕衣站在門口,神色平靜地道。
陸庭深本來是要推開宋青,聽見她這句,不痛不癢,半點起伏沒有,甚至還有種看熱鬧心態(tài)的話,眸色微沉,一時沒有動作。
“你來干什么?”宋青皺著眉,語氣是明顯的不歡迎。
“探病。”
許輕衣看向陸庭深。
“我有話想單獨和她聊聊,你回避下?”
陸庭深抬腿往門口走,宋青拉住他手,“你別走。”
她乞求般地抓住他手指。
“你想讓他聽,就聽著吧。”許輕衣倒也不是很在意,直接開門見山地道,“你抑郁癥的事,我相信是真的。但如果,你還一直聲稱是陸峋害的,我可以把話放在這兒,你這輩子,都好不起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