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怔。
昨天說會考慮的時候,她心思是亂的,回過頭就忘了這事兒,但沒想到,陸庭深一直牢牢記著。
她正思考著,該怎么委婉地拒絕,陸峋把早餐放在餐桌上,朝她說了一句:“輕衣,來吃早飯。”
電話那頭,沉默驟起。
半晌,陸庭深說道:
“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拒絕我嗎?如果你是在報復我,之前沒有珍惜你,我只能說,恭喜你,你很成功。”
他聲音平靜,聽不出情緒。
但許輕衣太了解他,越是表現得平靜,他心情的起伏,其實越大。
尤其是,報復那兩個字落下,她幾乎是立刻就白了臉色。
不等她回答,陸庭深結束了通話。
陸峋抬眼看過去時,就見她僵在原地,表情很不好看。
他頓了下,問:“庭深打來的?”
“嗯。”
她低下眼,迅速走到餐桌前桌下,儼然是不太想和他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。
陸峋眸子深了深。
說不在意,絕對是假。
他本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。
但頭一次,在看見她為陸庭深心情低落的一瞬間,他生出了,想要把她帶走,離別的男人越遠越好的沖動。
想要她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想法,從來都沒有消失過。
可他太清楚,她不會被任何人困住。
越是強行把她留在身邊,反而是在把她推遠。
早飯后,和陸峋道了別。
許輕衣去事務所,帶上肖笑,一起前往清市。
清市離江城兩百多公里,肖笑老家也在那兒,這回是老家熟人找她幫忙調解,許輕衣這兩天正好得空,就開車跟肖笑一起去了。
沒想到的是,會在一家咖啡館,看見許久沒見到的宋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