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,在感受到許輕衣身上散發出來的,她看不明白的害怕時,肖笑還是把話咽了回去。
第二天。
許輕衣沒去事務所。
而是去了趟陸老夫婦的宅子。
陸老太看見她,又驚又喜地把人迎進屋:“衣衣,怎么過來這邊也沒提前說一聲,正好中午就留在這邊吃飯了啊。”
“奶奶,我是來找爺爺的。”
許輕衣開門見山地說。
陸老太愣了愣。
許輕衣在陸家這么多年,就是有什么事,一般都是來找她。
和陸伯權的交集,其實很少。
今天一進門,就要見陸伯權,難免讓她感到奇怪,問道: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
許輕衣沉默了兩秒。
目光落在四周,打量片刻,問:“只有您和爺爺在家嗎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就直接問了——”許輕衣從包里翻出昨天那張照片,“這張照片里的藍色轎車,是顧阿姨車禍開的那輛嗎?”
陸老太掃了一眼,臉色一變:“你怎么會有這照片?”
“是陸時敬給我的。”
她直呼其名地說。
“照片里的另一輛車,是我父親的,這點我可以確認。我現在想知道,另一輛車,到底是不是當時,陸庭深坐在上面,顧阿姨開的那輛車。”
她本來,神色很鎮定,也看不出什么情緒。
但在說到最后一句時,嗓子還是止不住地哽咽起來。
雙眼微紅。
“奶奶,陸時敬說,這件事,是陸爺爺和我爺爺壓下來的,說我父親酒駕,才是這起車禍的罪魁禍首,這是真的嗎?”
陸老太神色復雜地看著她。
半晌,緩緩開口道:“衣衣,已經過去的事,就不要再提。不管時敬說了什么,你都不要往心里去。這件事,我們陸家不會再追究,就讓它過去吧。”
“為什么要讓它過去?”
許輕衣紅著眼質問。
“你們明明知道,陸庭深這么多年,一直在找撞死顧阿姨的兇手。你們明明知道,他有多恨那起車禍,你們都知道真相,只有他被埋在鼓里,你們甚至還要把我……”
她聲音提高,回蕩在空蕩蕩的別墅里。
聲線里,透著絕望的痛。
“你們還把我這個,害死顧阿姨的人的親生女兒,安排在他身邊,你們把我當什么了,又把陸庭深當什么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