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。”
她聲音發顫。
定定地盯著他。
“那場車禍,也奪走了我父親的生命……”
“許晏平酒駕這件事實,你難道不知道?”
她臉色一白。
“要不是那兩個老頭子,合力把這件事壓了下來,你以為為什么這么多年,庭深都查不到那起車禍的肇事司機?”
陸時敬嗤笑。
“還說什么,晚姝是因為我的緣故,魂不守舍,一時失神,才導致車禍。說白了,不就是看晚姝已經是個死人,就把所有過錯,都推在她身上,好讓你那個所謂正直溫柔的爹,干干凈凈的走人。”
“你那個爹,先是出軌,害得蘇韻精神衰弱,還敢把你接回許家,讓本就沒有孩子的她,接二連三地受到刺激。自己找死酒駕,卻害得晚姝和庭深遭遇車禍,晚姝死了,庭深性格大變,你這個殺人犯的女兒,卻被接回陸家,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。”
“而你呢,不僅沒有一點羞恥之心,享受著陸家帶給你的一切好處,還勾引了庭深娶你。現在你又把他甩了,讓他為了你痛苦,你敢說,你不是在為你父親的死報復他?”
陸時敬的一字一句,都像尖刺。
一根根地扎在她左胸口。
泛出密密麻麻的疼痛。
疼痛蔓延到全身,連帶著剛養好的胃腹部,也開始不停抽痛。
“我并不知道當時車禍的真相……”
許輕衣試圖解釋。
開口的一瞬,聲音卻啞得厲害。
“不知道真相,不代表你清清白白,沒有任何過錯。”陸時敬毫不留情地指責她,“如果你沒有出生,沒有活在這個世上,那么庭深就不會痛苦,許輕衣,你當時怎么沒和許晏平一起去死。”
最后一個音節落下。
許輕衣踉蹌著后退兩步。
腰磕在桌角,疼得她冷汗直往下落。
肖笑接完電話回來,就看見許輕衣臉色蒼白地扶著桌子,雙眼通紅,整個人快要碎了。
站在門口的男人冷冰冰則是地盯著她,審視的目光像極了在審判罪人。
“你誰啊?再鬧事我就喊人了!”
肖笑壯起膽子朝男人吼道。
卻在看清男人臉時微微一愣。
“陸醫生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