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時敬朝她抬了抬酒杯。
許輕衣沒動。
旁邊客戶見她無動于衷,心里納悶得不行,心說許律師平時話少歸話少,但禮數還是很周到的,怎么今天見了陸時敬,全程冷著個臉,一點情面都不給。
這可是陸家的人,得罪他,那在整個江城可都別想好過。
客戶又悄悄打量著陸時敬神色,見他不僅半點不悅沒有,反而噙著笑,十分耐心。
心下頓時一驚——
難不成這陸時敬對許律師……
雖心中駭然,但仔細一想,有幾個男人,不喜歡美女的呢,尤其許律師那長相,確實挺勾人的。
這陸時敬,雖然年近半百,但豪門男人畢竟保養得好,看著頂多也就四十,長得也好,又有錢有勢,指不定多少二十多歲的小女生撲上來呢。
他越想越激動,萬一這兩人成了,自己還有功勞,以后多條陸氏的關系,可不就真發達了。
于是便找了好幾個借口,讓許輕衣跟陸時敬喝了幾杯。
許輕衣不知道他這荒唐念頭,迫于熱情,幾杯酒下肚后,腹部有些禁不住刺激,隱隱作痛。
反倒是陸時敬,一眼看出那客戶在想什么。
當然,就算看出來,他也不會避嫌。
甚至朝對方使了個眼神,后者領會到他意思,當即就借口有事溜了。
熟人走了,許輕衣也不想再呆在這里。
想走,卻因腹部的刺痛一時腿軟,沒站起來。
“許輕衣?!?/p>
陸時敬突然叫她的名字。
聲音不似方才輕浮,反而透著警告意味。
“奉勸你一句,離庭深遠點,你不配跟他在一起。”
她冷笑:“我跟你兒子本就沒有任何關系,你也別給我加戲?!?/p>
“你勾引他十幾年,騙他結婚,又把他甩了,讓他現在對你茶不思飯不想,你難道不是在報復他?”
“報復?”許輕衣皺了皺眉,“我報復他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