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心里有數(shù)。”
陸老太在一旁,聽見兩人談話,有些欲言又止。
晚飯后,許輕衣和兩老道別。
陸老太拉著她手,又一次懇求道:“衣衣,你有時間,就去看看庭深。”
許輕衣垂眼,“我會的。”
陸峋往玄關(guān)走去時,聽見這話,目光從許輕衣臉上掠過,短暫停留了一秒,黑色大衣便在空氣里劃出弧度。
離開宅子,許輕衣走到自己車前,拉開車門時,陸峋走到她跟前。
“載我一程?”
他詢問道。
許輕衣眸色淡淡:“陸總是大老板,難不成還缺司機?”
“吳逸開我車去辦事了。”
她抬眸,想繼續(xù)拒絕,可看著他漆黑眼眸時,說出口的話又是:“上車。”
許輕衣車上,有茉莉花香的車載香水。
但陸峋剛坐上副駕,她就聞到他身上的雪松香。
那氣味其實挺淡的。
她覺得,自己是心理作祟,才會總覺得他氣息濃厚,危險又讓人忍不住靠近。
“剛才你為我說話,謝謝。”陸峋淡聲道。
“不用。”她又不是為他這一句道謝,“你就當(dāng)我是梁山好漢,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,不差你這句謝謝。”
也不知道,是不是因為兩人氣氛僵硬太久。
她這句開玩笑的話,倒是讓車里尷尬的氛圍,輕松不少。
陸峋挑了下眉,道:“不過下次,最好別貿(mào)然出頭。”
她皺了皺眉:“為什么,我看不慣他,也不一定干得過他,憑什么還不能罵他?”
“陸伯權(quán)和李慧今天能讓陸時敬進這個家門,還特意把我和你叫回來,忍受這么一出,你還不明白他們意思嗎?”
陸峋平日,教養(yǎng)其實很好,很少有那種上位者的倨傲。
他氣質(zhì)沉靜,能在陸氏站穩(wěn)腳跟,靠的得也是自身實力,而不是空降的陸氏總裁位置。
現(xiàn)在卻直呼陸老夫婦的大名。
可見這會兒,他心情并不是很好。
“陸時敬再怎么混賬,也是他們老兩口的親生兒子,他們偏愛他,是天經(jīng)地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