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衣一瞥,臉色頓時變得難看——照片里,李大成躺在血泊中,雙眼瞪大,面目猙獰!
此外,還有一張a4紙,上面有一句簡短的話:還我命來!
字是打印上去的,看不出字跡。
視線再回到李大成照片上時,那張血肉模糊的臉,竟然看著,像是索命的惡鬼。
許輕衣捏了捏眉心,將照片放回信封,一起放進抽屜里。
她的猜想沒錯。
李大成會在這個時候死掉,一定是有人蓄意為之。
不然背后的始作俑者,也不可能急著拿這種東西嚇唬她。
果不其然,連著好幾天,許輕衣都收到類似的匿名信件。
最新的一封,只有簡單的兩個字:
賤、人。
這兩個字,把一整張a4紙鋪得滿滿當當,白紙黑字,刺眼極了。
這些信,都沒有寄件人的信息,郵政對這種私密信息一向又很保密,她現在幾乎無從查起。
思來想去,許輕衣還是準備從最有可能寄信的許家那邊下手。
排除法試一試,總是有用的。
許家的生意命脈,現在基本上都是掌握在許晏安手上,她查了下許晏安這段時間的行程,發現對方每個月月底那一天,都會去一次江城精神病院。
她沒猜錯的話,許晏安應該是去看她父親許晏平的妻子——蘇韻。
想到蘇韻,許輕衣心情挺復雜的。
她從來都不在乎許家的人。
唯獨對蘇韻。
總有點愧疚在。
月底當天,許輕衣獨自前往江城精神病院。
她來得早,便找了個視野好的位置停車等著,直到看見許晏安開車進來。
和許晏安一同下車的,還有許欣桐。
而更讓許輕衣意外的是,跟著許欣桐下車的,竟然還有陸庭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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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庭深,蘇阿姨真的很可憐,她沒有孩子,每個月都只有我和爸爸能來看看她。”
許欣桐難得沒有平日的跋扈,表情難過的說:
“雖然我說這話,挺不尊重死者的。但許叔叔真的太過分了,本來就是自己干了出軌的事,不僅沒有任何悔意,還把蘇阿姨送進精神病院這么多年。你說我每次看見許輕衣,能不生氣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