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眸定定地看著她。
她沒否認警察的話,只紅著眼睛,跟著醫護人員上了救護車。
車門關上的一瞬,陸庭深瞥見她坐在已經昏迷的陸峋身旁,緊張的握住他手。
“帥哥,讓一讓啊。”
醫護人員忙碌地推開他,陸庭深后退兩步,獨自站在一旁。
看她乘坐的那輛救護車,越來越遠。
周圍人來來往往,匆匆忙忙。
他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,被隔絕在邊緣。
發現醫院地下室里她車還在,到查監控,發現她離開監控區域后,有一輛白色面包車離開醫院,再查到這里,看見她握緊陸峋的手。
他的心,像過山車一樣,起起落落。
只不過,這起的勢頭,只有在看見她平平安安的那一刻,稍微有了苗頭。
剩下的,全是一落千丈的痛。
來的路上,他腦子里全是她打給他的那通電話。
他以為,在危急時刻,她心里真正在乎的人還是他,所以才會說那些話,為的就是自己真有什么意外,好讓他對她徹底死心,不再留戀。
他以為,她終究還是舍不得他難過。
可是他趕到這里,現實卻告訴他,都是幻想。
她現在滿心滿眼里,只有陸峋。
就像失明的人寧愿永遠看不見,也不要短暫窺見光明,擁有后再失去的痛,遠比從未得到,來得兇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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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峋被送到最近的醫院,緊急進行了外科手術。
手術醫生出來時,看見許輕衣,問:“你是家屬?”
她頓了下,嗯了一聲。
“就差一毫米。”醫生手指比了比,“傷到內臟,就沒這么好運了。”
“謝謝您。”
她輕聲道謝,看著陸峋被推進病房。
旋即跟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