態度是明顯的敷衍。
陸庭深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和她溝通下去。
挽回她這段日子,他低過頭,求過她,也費盡心思為她解決許欣桐的那些事。
可她對他的態度,不僅沒有一絲好轉,反而愈發冰冷。
就是對著一個陌生人,都能比對他有笑意。
想要認真追回她的決心越強,遇上她這種,冷冰冰的態度,心里頭的寒意也越來越重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?”
不知道是不是,兩人都沉默太久,許輕衣突然問道。
“這醫院本來就是我帶韓婷婷來的,她的治療方案和診療時間,姜醫生當然給我看過。”
“不止婷婷,你不是還帶宋青來過嗎?”
陸庭深一頓,瞥了她一眼:“提她干什么?”
許輕衣沉默了兩秒。
緩緩道:“我一直以為,她的抑郁癥是裝出來的,直到剛才在姜醫生那里看見她病歷。”
“你不是很討厭她嗎?”他淡道,“怎么又突然關心起她病來了?”
“我不是關心,是想跟你也確認一下,你和她之前既然有過一段時間的相處,你覺得她的病裝出來的可能性大嗎?”
“不可能。”
陸庭深神色有點冷。
“我還不至于,分不清這種事。也不可能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。如果宋青連抑郁癥都是裝出來的,那我當初根本不可能幫她。”
許輕衣沉默下來。
他觀察著她臉色,突然冷聲道:“你在意的,根本不是我幫宋青的事,而是她抑郁癥的緣由,你覺得陸峋不可能是她生病的導火索。”
他不是在問她。
而是斬釘截鐵的,得出心里的結論。
看著她臉上,沒有否認的神色,陸庭深愈發煩躁起來。
反觀之,她卻無比平靜地說道:“我只是找你了解一下,具體是什么情況。至于我心里怎么下判斷,那也是我的事。”
“你分明是已經在心里得出,陸峋不可能是那種人的結論。然后千方百計的,找借口為他推脫。”他冷笑了一聲,“你就那么相信陸峋。”
他這話里,是有很大的醋意在的。
但她卻仿佛渾然不覺。
壓根兒不在意地說:“我對別人怎么評價,都是和對方相處下來之后的真實感受,有自己判斷。我只是覺得,陸峋不是宋青說的那種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