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衣心情還在消沉中,沒反應過來他動作,只是下巴擱在陸庭深肩膀上時,抬眼看見了落地窗外的陸峋。
她微怔,手比腦子快的,推開陸庭深。
察覺到她一絲的僵硬,陸庭深轉頭,也看見了陸峋。
心里頓時一沉。
不是因為陸峋的出現。
而是許輕衣在看見陸峋后,下意識推開他的動作——她這是不想讓陸峋誤會。
下一秒,許輕衣就站起了身。
他條件反射的拉住她手。
仿佛這一松開,他就會真的失去她。
“今天的事,謝謝你?!?/p>
她難得沒有冷冰冰地對著他說話。
“你幫婷婷找了心理醫生,我欠你一個恩情,以后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。”
“為什么是以后,不能是現在?”他緊攥著她手,唇線緊抿,“如果我要的回報,是你和我在一起呢?你會答應嗎?”
她定定地看著他:“你應該知道答案的,強求的事,永遠不會有結果。”
她跟在他身邊十幾年,逼他和自己結婚,都是強求。
也都結了惡果。
“如果我偏要強求呢?”
她低眉,和他視線相撞。
他還維持著半蹲的姿勢,緊緊地拉著她垂在身側的手。
而她站得筆直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“何必呢?”
她輕嘆了口氣,沒有厭煩,沒有冷冰冰的寒意,也沒有不想搭理他的嫌棄。
而是很認真地在告訴他,陸庭深,我們沒有可能了。
她從他掌心抽出手,提步走到咖啡館外。
夜色里,陸峋獨自一人,一身深色西裝,指間香煙彌散,孑然立在夜幕里,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。
聽見高跟鞋聲音,他側目,她已走到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