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是在,自己沒有說破的情況下。
她忍不住想,這個男人對待感情,坦蕩認真,直接而不遮掩,當年和陸峋交往的溫寧,應該是很幸福的。
陸峋那邊,興許是在忙,一直沒有回復。
傍晚。
許輕衣離開事務所,準備去拘留所見姚楚楚。
剛上車,副駕駛門被拉開。
陸庭深長腿一邁,毫不客氣地坐了進來。
她一頓,睨了他一眼,不客氣道:“下去。”
陸庭深只當沒聽見:“在確定許欣桐傷害不了你之前,我都會跟著。”
“許欣桐已經(jīng)被許家禁足,你趕緊下去。”
他側(cè)目,深看了她一眼。
冷不丁地說:“你接受陸峋的幫助,倒是挺干脆的。”
“他是真心的,無條件幫我。”
“不圖你這個人,他會真的幫你嗎?”
許輕衣冷道:“那跟你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我也跟你說過,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。就算……”他頓了下,不太想說,她不喜歡他了這幾個字,“就算分開了,也有十幾年的情分,而且以前,不都是我在幫你嗎。”
“你是會幫。”
她嘴角噙了兩分冷笑。
“你還會挖苦我,說我只能靠爬上你的床,來得到這些東西。”
“……”
他還想說什么,堵在了嗓子眼里。
話的確是自己親口說的,他沒得辯解。
只是沒料到,這回旋鏢來扎心,胸口跟針扎似的,不斷刺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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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拘留所后。
許輕衣獨自去見了姚楚楚。
拘留所的環(huán)境,壓根兒沒齊盛和姚父口中說的那么惡劣。
每天好吃好喝給這些法外狂徒供著,可照顧他們了。
只不過姚楚楚嬌嫩慣了,一丁點苦都吃不了,飯菜難吃點都要把碗掀翻。
這拘留所又不是她家,警察哪會慣著她,愛吃不吃,碗一撿,姚楚楚就得餓一晚上。
許輕衣見著人時,姚楚楚那沒化妝的臉,慘白慘白的,眼睛還哭得紅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