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下意識落在,袋子里的禮裙上。
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時,她先一步輕聲道:“抱歉?!?/p>
他一頓:“抱歉什么?”
“裙子弄破了?!?/p>
她愧疚地說。
“我會想辦法,讓它復(fù)原?;蛘吣沁?,有沒有衣服老板的聯(lián)系方式,費用我出?!?/p>
“一條裙子,破了再買就是?!彼p描淡寫地帶過去,淡道,“說好了讓你等我回來,你沒等,只能我來等你。”
他聲音平靜,她卻心里一落。
“上車吧。”
“嗯?!?/p>
車上,陸峋沉默地開著車,一路沒說話。
許輕衣坐在副駕,視線落在車窗外,飛速后退的街景上,心思凌亂。
明明車內(nèi),盡是安靜的空氣,自己卻不知為何,心里總是像堵著塊石頭,有些喘不過氣。
她雖然性子冷,但對人情緒的感知,其實是很敏感的。
和陸峋這段時間相處下來,對他的脾性,不說了如指掌,但大概是什么樣,心里也是有幾分數(shù)的。
即使這會兒,他很安靜,看起來也很平和。
但許輕衣莫名覺得,這人心情不好。
“到了?!?/p>
車停在她家樓下,陸峋聲音平靜地說道。
許輕衣手握住門把手,遲疑了下,突然說道:“陸總,我不是故意,把你一個人,扔在宴會上的?!?/p>
陸峋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一僵,側(cè)目盯著她。
他沒料到她會突然道歉。
以她冷冰冰的,又從不低頭的性子,他想不到她會突然這么說。
許輕衣對上他目光,認真說道:“您和秦小姐跳舞的時候,我遇到了點意外,所以去樓上房間處理了下,您送我的裙子,也是那時候弄破的。實在很抱歉,您等了我這么久。”
她一筆帶過,被許欣桐欺凌的事,實在不想讓那些不堪的記憶,反復(fù)襲擊自己腦子。
她認真解釋著,完全沒注意到,陸峋沉靜的眸子里,起了暗涌。
話落時,他問道:“你說的意外,和你朋友的事,有關(guān)系嗎?”
他能這么問,其實心里,已經(jīng)是有了答案。
許輕衣點了點頭,又跟了他說了一句,謝謝你送我回家,才下車走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