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放水果的桌前,安靜地吃了塊,許是挺甜,清冷的面龐上,浮起淺淺的,一閃而過的滿足表情。
秦南月在不遠(yuǎn)處看見的,就是陸峋溫柔地望著許輕衣的畫面。
一瞬間,她整顆心都在下墜。
渾身細(xì)胞散發(fā)出前所未有的恐慌感。
直覺告訴她,陸峋這次是認(rèn)真的——他對許輕衣,跟之前對她的態(tài)度,完全不一樣。
秦南月走過去時,陸峋正走到許輕衣跟前。
“陸峋總。”她喚道。
陸峋頷首。
秦南月:“我之前對許小姐有些誤會,態(tài)度不是很好,現(xiàn)在想跟她道個歉。可以嗎?許小姐。”
她將左手邊的紅酒,遞給許輕衣。
許輕衣對秦南月的道歉,有些莫名,也不太需要。
但出于禮貌,還是接過酒,喝了一口。
秦南月見她喝下酒,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勾,又看向陸峋,故作釋然地說:“不介意跟我跳一支舞吧?我這孤零零一個人,怪不好看的。而且今天,本來也是想跟你一起……”
說著,還看了眼許輕衣。
眼底意思明顯——不要打擾他們。
許輕衣當(dāng)沒看見,繼續(xù)自顧自地吃東西。
陸峋本來,不太想答應(yīng),但想到許輕衣剛才,提到他不紳士的事,便沒立刻拒絕。
再加上,他明明也在詢問她意見,但她還是一副視若無睹,不太在乎的樣子,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也就點了點頭。
但去中央舞池前,他還是跟她說道:“等我回來。”
許輕衣看著秦南月,迫不及待地挽著陸峋的手,兩人共同走到舞池里的身影,左胸口忍不住起了些異樣。
她皺了皺眉,試圖壓下這份不對勁。
陸峋對她,實在有些太好了。
這個男人的感情,太像深海,風(fēng)平浪靜之時,對任何人都不會上心。可一旦起了洶涌,則是可以將人吞噬的兇猛。
即使她對他有好感,卻不能保證自己,能夠像他一樣,以同樣熱烈的感情回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