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,是不是照片里,那斷掉的手指太過血腥,他甚至連眼睛都紅了一圈,人都快哭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景臣被他的反應,嚇了一跳,“是不是這種照片,讓你想到以前混在道上時,那些愛恨情仇啦?”
秦南風沒說話,眼睛牢牢地鎖在照片上,可越是觀察,他整顆心越是被揪緊,眼淚就這么生生地砸了下來。
景臣愈發覺得不對勁,擰起眉:“你是不是認識這斷指的病人?”
陸庭深一聽這話,立刻收回手機,警惕地觀察著秦南風表情。
秦南風抹了把臉,搖頭說:“沒有,就是看著難受。”
陸庭深:“你覺得,是道上的人干的嗎?”
“八九不離十,這刀法挺狠的,幾乎就是一刀砍斷。”
陸庭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秦南風奇怪地看著他:“你問這個干什么?這病人該不會是你認識的人吧?難不成是許輕衣?”
不過他剛跟許輕衣打過電話,對方明顯好好一個大活人,沒什么事。
景臣:“怎么可能是輕衣,真要是輕衣遇到這種事兒,庭深估計都瘋了,哪還能坐這兒喝酒啊,直接把罪魁禍首給揪出來,砍掉人十根手指頭都不是不可能。”
“倒也是。”秦南風還挺認同景臣的話,“要是我喜歡的人被這么傷害,我可不止砍手指頭,就是手筋腳筋,我都得挑出來。”
秦南風以前混過,說這話時,渾身都是痞氣,眼底閃過毫不掩飾的狠戾。
陸庭深注意到,立刻轉移了話題。
秦南風在都城的生意,算是白手起家,什么事兒都得親自上陣,酒局應酬都不少,今天說是喝酒,其實大部分,都是在侃大山。
反倒是陸庭深,喝了一大半的酒。
快接近尾聲的時候,秦南風也終于慢半拍地察覺到他不對勁,問景臣:“老陸跟許輕衣,是不是真完啦?”
“不太清楚。看庭深這樣,至少他這邊沒有。”
但陸庭深越是表現得放不下,也就代表著,許輕衣那邊,越是絕情。
人的劣根性永遠都是,得不到的才騷動。
“我出于好心幫她,但她卻把一切錯,第一時間歸咎在我身上。”
陸庭深突然說道。
雖然之后,她跟他道了歉,但人的第一反應永遠是最真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