垃圾堆周圍沒有燈光,他開著手機手電筒,費了十幾分鐘才找到禮物。
撥開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時,油滴污漬,多多少少都沾在身上,挺不干凈的。
許輕衣沒說話,但環(huán)住他腰的手臂,卻收緊了力道。
陸庭深:“這事是我不對,說好要來機場接你,卻食了言,不管怎樣,對不起。”
初春的凌晨寒氣不輸冬天,他牽過她手,大手將她整個手掌包住,牽著她回到車上,說:“之所以陪宋青去了醫(yī)院,是她在醫(yī)院門口被車撞了,我當(dāng)時正好要路過,不得不管。”
許輕衣抿了下唇,雖然在這種時候,她做這種猜測有些煞風(fēng)景,可還是沒忍住說道:“她是故意的。”
陸庭深握住方向盤的手一頓,側(cè)頭看了她一眼。
許輕衣抬眉看著他:“你還是不信我嗎?”
陸庭深沒說信,沒說不信。
他收回視線,冷靜地看著前方說:“我有自己的判斷。”
她眸色暗了暗:“你不否認,跟默認沒什么區(qū)別。”
“我不是默認。”陸庭深擰了下眉,知道她在這種事上很偏執(zhí),解釋說,“宋青畢竟在我最難熬的日子拉過我一把,我只是覺得,她底色應(yīng)該是善良的,只是時間改變了她。”
“你說的拉你一把,是那些信嗎?”
“嗯。”
許輕衣偏頭看向車窗外,高價兩旁的建筑,亮著星星點點的燈火,車外景色飛速后退。
她抿緊唇,像是下定很大決定,深吸了一口氣,說:“其實那些信……”
“那些信對我來說,也是過去式了。”陸庭深的聲音和她同時響起。
許輕衣一愣,下意識閉上了嘴。
陸庭深沒注意到她異常,繼續(xù)道:“十幾年前的事,不管怎樣,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物是人非,沒有必要再念念不忘。”
對他來說,宋青的那份恩情,他已經(jīng)做到仁至義盡,以后她再發(fā)生什么,都跟他無關(guān)了。
他不可能對她的一生負責(zé)。
“你剛才要說什么?”陸庭深看向她,“那些信怎么了?”
許輕衣?lián)u了搖頭:“沒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