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塔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,但見靈貓神色不對,也知此事非同小可。
他連忙附和道:“靈貓,若他真懂醫術,不妨讓他瞧瞧。你們神偷門,如今人才凋零,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,折損了你這員大將。”
靈貓猶豫片刻,心中雖不甘愿,但想到自己近來確實時感身體不適,又礙于鐵塔的情面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,勉強同意讓李奕為自己把脈診斷。
李奕伸手,輕輕搭上靈貓的手腕,閉目凝神。
片刻后,他緩緩睜開眼,星眸中閃過一絲凝重:“果然不出我所料,你體內的氣血瘀滯已久,需要立即調理。
我給你開個藥方,你按方抓藥,連服七日,癥狀應會有所緩解。但要想根治,還需配合針灸與休養。而且,這段時間,你不要再去偷東西了,更不要運功。”
說完,他用神念寫了一道藥方,拍入靈貓的腦海中。
靈貓目光復雜地看了他一眼,似乎在衡量他話中的真假。
一旁的鐵塔,呵呵笑道:“小伙子,真看不出來啊,你還精通醫術,失敬,失敬。”
靈貓沉默片刻,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。畢竟李奕所說的癥狀,確實與她近來的身體狀況相吻合。
“好吧,我就信你一回。”靈貓低聲道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與無奈,“但如果你敢騙我,我絕不會放過你。”
李奕淡然一笑,并不在意靈貓的威脅:“放心,我向來言出必行。你只需按照藥方服藥,七日后再來找我復診即可。”
“來這里找你?萬一你跑了,我去哪里找你?”靈貓搖搖頭,“不如,我們加個好友?對了,你有冥捕令牌嗎?”
李奕微微一怔:“怎么,你也是冥捕?小偷也能當……”
后面的“冥捕”二字,及時吞了回去。
“我不是冥捕,但我的冒險者令牌,跟冥捕令牌的材質差不多,也有很多類似的功能。”靈貓搖了搖頭,變戲法般取出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,有巴掌那么大。
李奕取出白銀級的冥捕令牌,跟靈貓手中的冒險者令牌碰了一下。
在令牌相觸的瞬間,兩人周圍泛起了一圈淡淡的漣漪,一種莫名的聯系,在他們之間建立起來。
靈貓的雙眸中,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訝異,顯然未曾預料到,李奕竟然真的持有那塊象征著冥界捕快身份的令牌。
“看來,是我低估了你。若早知你是冥捕,我絕不會輕舉妄動,唉。”靈貓的嘴角勾起一抹無奈而又苦澀的微笑。
“七日之后,無論我的身體狀況是否有所好轉,我都會通過這塊令牌,與你聯系,到時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。”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。
“好。”李奕微笑著,輕輕地點了點頭,目光溫和而堅定。
他凝視著靈貓手中的令牌,心中暗自思量:她的冒險者令牌竟是金色的,難道是黃金級?站在她背后的勢力,恐怕絕非等閑之輩。
當然,既然已經答應要幫她調理身體,他定會竭盡全力,不負所托。
“記住,七日內切勿進行劇烈運動,務必按時服藥。至于針灸和按摩,待到七日后,再做商議。”他再次叮囑,語氣中透露出決斷與關懷。
靈貓輕輕地點了點頭,眼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,沒有再多說什么,轉身欲走。在邁出幾步之后,她突然停下腳步。
背對著李奕,她緩緩開口,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:“謝謝你。雖然我向來不喜歡欠下人情,但這一次,我記住了。”
說完,她拉著鐵塔的手,消失在茫茫夜色中,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背影。
“出來這么久,我也要回校了。”李奕微笑著,手指輕輕觸碰冥捕令牌上的傳送功能,瞬息間已回到中醫藥大學的303宿舍。
此時,時間已經悄然流逝至2001年10月28日的晚上九點半,夜色深沉而寧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