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赦你無罪。”
黎世基緩緩起身,袖袍輕揮,緩步走下御座,行至蕭靖凌身側:
“你自塞北來京都十年,無論是京都還是塞北,你都了解一些。
說說你的看法?”
面對黎世基不怒自威的目光,蕭靖凌身上忽冷忽熱,背后冷汗不自覺流出,呼吸都變得困難。
這就是帝威?
大殿內,寂靜無聲,門外風聲呼嘯,像是在演奏一首悲歌。
蕭靖凌額頭冒出細密汗珠,沉默良久,單膝跪地:
“回陛下,當年設立藩王,是朝廷抵御外敵,保護百姓,維持大黎安定的需要。
此時,若是削藩,同樣為了朝廷、百姓、大黎江山的長久。
那就應該削藩。
設藩王是為了大黎,削藩同樣為了大黎,只要對大黎有好處,就應該削藩。”
大黎皇帝黎世基聽聞此言,眼底閃過驚訝,沒想到蕭靖凌會說出這種言論。
一直安靜的高登,默默看一眼額頭冒冷汗的少年,像是為他松了口氣。
“你的意思是,同意削藩?”黎世基好奇的盯著單膝跪地的蕭靖凌。
“陛下圣明。”蕭靖凌暗松一口氣,慶幸自己逃過一劫。
只是,他輕松不到一息時間,黎世基的下一個問題接踵而至。
“若是削藩,你可有好的方法。”
蕭靖凌心中暗罵,早知道頭疼死你算了。
我跑來就是多余。
“陛下英武蓋世,諸位大臣,更是心懷韜略,應該自有妙招。”蕭靖凌狂汗。
“他們是他們,你是你。”
事到如今,蕭靖凌知道躲不過,只能繼續下去,沉吟片刻,自信開口:
“陛下,微臣有三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