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軟詞輕輕一笑,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:“生死?周家人的生死,我為什么要在乎?你們高高在上,視他人如草芥,如今輪到自己,便知道痛了?”
周聿治語塞,他實在無法反駁。
“周二公子,有在這里糾結的時間,不如趕緊去找你大哥,若是真的出事,那時間都是你耽誤的,你是自覺醫術不精,故意拖延時間,將我們拖下水么?本世子的脾氣并不好,也沒有給別人頂缸背鍋的習慣。若是再不讓開,你們就別過去了。”
這個時候,陸恩硯開口了。
雖然他沒有出面,可是這冷漠的聲音,足夠給周家人帶來威懾。
周聿治再也沒敢說什么,咬了咬牙,把道路讓開,讓顧家和端王府的人先走了。
重新啟程,顧從云說了一句:“怎么看,都覺得周家那個馬車出事是人為。”
莊和風也說道:“不錯,只不過他們應該是計算錯了時間,也可能是車夫技術太好,馬車并不是在那邊接近陡坡的地方出事。若是人從那里甩出去,不死也殘。”
聽著他們的分析,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。
顧軟詞說道:“既然溫子美知道了他們對自己的女兒出手,怎么會讓他們好過……剛好這段時間我在忙脂粉鋪的事,就讓他們互相撕咬著吧。”
顧從云和莊和風并沒有什么意見,自從顧軟詞回來,他們只有一個想法,無論如何要護住葉和笙留下的這個女兒。
“端王府那邊的壓力,你不用擔心,有我在,哪怕你真的把溫側妃他們幾個都殺了,端王也不敢把你怎么樣。”
這就是顧從云給的安全感,是周執禮永遠給不了,也不會給的。
時至今日,周執禮都覺得自己沒錯,是顧軟詞不懂事。
莊和風也點頭:“不錯,有我們在,誰也別想欺負了你。不過,軟詞,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?”
顧軟詞微微一笑:“父親母親放心,我自有計較,不會讓自己吃虧的。”
她的眼神堅定而明亮,讓顧從云和莊和風都放心了不少。
入城之后,顧家的馬車稍微停了一下,跟端王府的人說了一聲,就分開走了。
陸恩硯回到端王府,就被端王叫了過去。
“硯兒,有件事父王想跟你商量一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