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硯秋又不理解上了,“不是,寶,你說,你還有這么多的事情都沒搞清楚,你為什么這么淡定?”
“不淡定又能怎么樣?人家不肯說,那自然是不能說的。”
“你似乎……早就習慣如此了。”
“慢慢的,你也會習慣的。”
“……”
許硯秋覺得好煩啊。
她就是個普通人,所以,要么把所有的真相,一字不落地全都告訴她,要么就一個字都不要告訴她。
這種知道一半,另一半卻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,真的超級磨人。
她耐心也不太夠,定力也不太強。
“那現在怎么弄?”
“回家了,就安全了,四九城那個地方,我不會再回去了,至于他們的腥風血雨,跟我們沒有關系。”
“你現在要做的,就是全身心地搞你的創作,我呢,就好好養胎,先把肚子里的這個寶寶生下來再說其他的。”
跟陸宴深在機場見面時,她說不要肚子里的孩子,不過是想拿這件事刺激陸宴深,想著,他可能受不住這個刺激,就跟她坦誠一些東西。
可是,很顯然,那個男人的定力超強。
她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,人家依然紋絲不動,平靜地跟她說一路平安。
如果那場車禍真是這個男人布的局,那他真是太厲害了。
比陸宴澤還要厲害的人物。
關鍵是,他到底利用什么手段說服她的爸媽跟沈野的?
他爸媽還有哥哥們,他們的反應跟表情可不是裝的,他們壓根不認識那個男人,只有大哥認識一個叫陸沉的。
跟他在一個攀巖社的。
那個男人,是搞科研的。
一個搞科研的,整日整日關在實驗室,那個腦子,應該是搞不過陸宴澤那只千年狐貍的。
陸宴澤心思多深沉啊。
一般人肯定搞不過他。
她也見過陸沉的照片,憨厚,會笑,眉眼彎彎,眼睛明亮,一看就不是個會算計人的。
“你先好好休息吧,我房間就在隔壁,我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,到家了,可以完全放松,這里沒有監控,也沒人會監聽,你可以完全放輕松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先回去了,等下十二點吃飯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