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櫻大學時就知道柚顔青是個蠢的,只要她那個妹妹在,她就會被踩進泥里。
她當然知道柚顔青最恨的人是誰。
可她不信。
柚顔青怎么敢。
“周默川,我救了你,和你一起在醫院醒來,你都忘了?”姜櫻搖晃著走到周默川身邊,“你怎么能懷疑我?你說的根本不是什么真相。”
“你不提醒,我真的差一點就忘了。”周默川滑開手機屏幕,“當年我們的主治醫生有話要對你說,要不要現在打給他?”
姜櫻原本躬身拉著周默川,聞言雙腿一軟,跌坐在地。
周默川從墓地離開就直接去了醫院,既然已經有所懷疑,當然不能只憑誰的只言片語就下定論。
他找到了當年的主治醫生,威逼利誘,很快得知當年姜櫻的檢查結果純屬偽造。
她根本沒有溺過水。
可笑明明輕而易舉就能得知的真相,周默川卻花了四年。
“別。”姜櫻一把握住周默川的手腕,她淚眼婆娑,甚至打起了哭嗝。
可偏偏不愿看這么多年的努力和執念付諸東流,急道,“就算救人的事我偏了你,可我媽確實是因你們周家而死!”
“是你叔叔認定我救了你,找人報復,顧了一些混混去我家,活活打死了我媽!”姜櫻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,“這件事情總沒有假?”
“你不能不要我。”姜櫻臉上帶著幾分瘋狂,“你還是欠我的,你還是欠我的!”
周默川咬緊后槽牙,手臂一抬,揮開姜櫻的手。
他起身,冷冷地看著癱軟在地瞧著無比可憐的女人,卻半點憐憫之心都沒有,近乎冷漠地說:
“情意難償,命卻可以明碼標價。”
“何況你媽媽的死,你有一半功勞。”周默川又將這些年的冷血無情找回來,發揮的淋漓盡致,“所以你今后問我討要的東西,我只會給一半。”
他說完便抬腳離開,哪知沒走到門口,眼前就驀地一花,頓時頭暈目眩。
周默川向旁邊晃了一步,左手撐住墻壁才穩住身體。
與此同時,一股難捱的燥熱密密麻麻的涌入身體。
姜櫻不知何時攀附上來,她停止哭泣,濕熱黏膩的呼吸貼著周默川頸側,手也流連在周默川最敏感的腰間。
周默川呼吸驀地一沉,亂了節奏。
“酒里有東西。”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姜櫻,姜櫻的臉卻在他眼中逐漸模糊,甚至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