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啟稟陛下,有新線索了。”
趙允慈放下朱筆:“講。”
“經(jīng)查,在朝堂上彈劾皇后娘娘的那名言官,其家族有一位遠房表親,數(shù)年前曾在賢妃娘娘的父親,吏部侍郎周大人的門下做過幕僚。”
趙允慈的目光驟然變得銳利起來:“哦?還有此事?”
“是。雖然這層關系隔得有些遠,但那名言官近半年來與那位表親往來頗為密切。”
線索雖遠,卻如一根細絲,將朝堂上的風波與后宮的陰謀,隱隱連接到了一起。
趙允慈的指節(jié)在御案上輕輕敲擊著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
周侍郎,賢妃。
這盤棋,下得比他想的還要大。
翌日清晨,御花園中百花初綻,晨露未干。
蘇晚特意邀了幾位份位不高的嬪妃在此處賞花,她一身淡雅的宮裝,眉宇間帶著恰到好處的憂色。
“說起來,本宮這心里總有些不安穩(wěn)。”
蘇晚輕輕撥弄著一朵嬌艷的牡丹,似是無意地嘆了口氣。
“昨日聽鎮(zhèn)國公夫人說起,她去探望淑妃,回來后言語間頗為擔憂。”
一名常在小心翼翼地接話:“皇后娘娘是說……淑妃她身子不妥?”
皇上雖然把淑妃貶到了冷宮去,卻沒撤了她的封號,現(xiàn)在因冷宮失火再次被放出,還有了身孕。
一旦生下皇子,便是皇上的第一個兒子,不僅是長子還是貴子!
這些嬪妃們心里都有了些心思……
“身子倒還好,只是情緒似乎很是不穩(wěn)。”蘇晚秀眉微蹙,“本宮瞧著,她像是心里藏著什么事,有什么難言之隱似的,問也問不出來,真是令人揪心。”
話音剛落,便有眼尖的宮人將這番對話記在了心里,悄悄退了下去。
消息如同長了翅膀,不過半個時辰,便飛入了永和宮。
“啪!”
一只上好的白玉茶盞被狠狠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“楚若涵!蘇晚!”
柳嬪的臉色鐵青,精心描畫的妝容也掩不住那份驚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