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大夫則在一旁檢查著隨身攜帶的藥箱,確保萬無一失。
次日清晨,天色微亮,一行人便悄然離開了宅院,乘著馬車前往城外的一處小碼頭。
碼頭停靠著幾艘貨船,其中一艘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船只,便是他們此行的座駕。
“將軍,夫人,請上船。”船家是個敦厚的中年男子,恭敬地躬身行禮。
顧君澤扶著楚若涵和小清辰上了船,軒哥兒則由宋如煙牽著,好奇地看著船艙內的布置。
船艙雖然不大,但被打理得干凈整潔,鋪著軟墊,顯然是顧君澤特意安排的。
“軒兒,坐在娘親身邊。”楚若涵招呼道。
軒哥兒乖巧地坐下,小手摸了摸船艙的木板,眼中帶著新奇。
顧君澤與影衛們在船舷邊站定,目光警惕地掃視著碼頭四周,確認沒有異常后,才示意船家啟程。
船槳劃開水面,發出輕微的聲響,船只緩緩駛離碼頭,順著寬闊的河流向下游駛去。
清晨的薄霧籠罩在河面上,兩岸的青山在霧中若隱若現,如同一幅水墨畫卷。
“這水路倒是安靜。”宋如煙站在顧君澤身旁,輕聲說道。
顧君澤目光深遠:“越是安靜,越要小心。”
京城,趙御史府邸的偏僻院落內,燭火搖曳不定。
黑衣人躬身立于那位神秘的“大人”面前,聲音低沉而沙啞:“大人,江南那邊傳來消息,顧君澤一行人狡猾異常,我們設下的伏擊盡數失敗。”
“失敗?”男人猛地一拍桌案,桌上的茶盞應聲而顫,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他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:“堂堂青墨谷的精銳,竟然連一個顧君澤都拿不下?!”
黑衣人額頭冒汗,不敢抬頭:“回大人,他們似乎早有準備,在山中設下疑陣,引開我方主力。”
“顧君澤本人武藝高強,身邊的影衛和那女子也皆是高手。待我們反應過來時,他們已從水路逃離。”
“水路?”男人的聲音帶著森冷的殺意:“他倒是懂得變通。青墨谷的余孽,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。”
趙御史在一旁聽著,心頭的不安越發強烈。
他顫抖著開口:“大人,顧君澤此人果然深不可測。他帶著妻兒離京,竟也是他計謀的一部分。我們是否該重新審視此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