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寒光,開始低聲為杜若靈出謀劃策。
“找個可靠的大夫……脈案嘛,還不是人寫出來的……”
杜若靈猛地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驚慌,隨即又被強烈的渴望所覆蓋。
“你說什么?”
顧母冷笑一聲,湊得更近,渾濁的眼睛里閃爍著陰冷的光芒,像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。
“承安那孩子,心軟。若是知道你有了他的骨肉,就算心里再不情愿,難道還能真的不管不顧?”
顧母的聲音壓得極低,充滿了誘惑。
杜若靈呼吸急促起來,胸口劇烈起伏。
顧母的話像魔咒一般,在她耳邊盤旋。
是啊,孩子……一個孩子……
那是她唯一能想到的,可以重新將顧承安綁回自己身邊的籌碼。
“可是……這怎么可能?”杜若靈的聲音依舊帶著猶豫,“萬一被發現了……”
“發現?”顧母嗤笑,“只要我們做得干凈,誰能發現?”
她伸出枯瘦的手指,輕輕點了點杜若靈的小腹。
“找一個嘴巴嚴實、又貪財的大夫,開一份脈案,不過是幾兩銀子的事。”
“至于后面……總有法子圓過去。”顧母眼中閃過一絲狠戾,“只要你能重新抓住承安的心,這點風險算什么?”
杜若靈看著顧母眼中那瘋狂的光芒,心頭猛地一跳。
她定了定神,后退一步,拉開些許距離,眼神狐疑地審視著眼前這個女人。
“你之前那般厭惡我,視我如眼中釘,”杜若靈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卻也透著警惕,“現在反倒要處心積慮地幫我?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顧母眼底精光一閃,心中冷哼:這個蠢貨倒也有幾分警覺。
她不再掩飾那份算計,索性向后退了一步,在旁邊的花梨木椅子上緩緩坐了下來,姿態倒是顯得有幾分坦然。
“我的承彥死了。”
她一字一頓,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,帶著刻骨的恨意。
“可不能白死。”
杜若靈聞言一怔,下意識地脫口而出:“那是他自己利欲熏心,起了謀逆的心思,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……”